白裔拿起茶盞,把裡邊的水從男子頭頂的頂輪澆下。水到之處,男子的頂輪、喉輪、心輪、臍輪、陰輪依次變的明亮,光芒所到之處,男子的生魂不僅沒有消散,反而再次凝聚成型。
“呼嚕嚕!”男子又恢復成先前精神抖擻的模樣,他第一次在調鼎坊裡發出歡快的聲響。
“謝謝你,掌櫃的!”阿婉高興的蹦了起來,而後又收斂著些得意,朝陶歆拜謝:“謝謝你陶哥哥!”
“哼!為一個不相干的人也不知怎麼在心裡腹誹我呢!這會子才想起來感謝我,會不會太遲啊?白眼狼!”陶歆又心疼自己的那滴血,又氣憤阿婉的翻臉快如翻書。
“你也不必謝我,我不過是好奇這生魂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如你用御心惑術進到他的生魂裡查探一番,出來告訴我們接過!”白裔亦未領受阿婉的感謝,只對她實言以告。
“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嘞!”阿婉眼前一亮,熟練的抽出一縷神魂進到男子的生魂裡。
卻說大春兒和帕魯早在陶歆來到白裔房間不久,他們就趕到了。可是大春兒對這些事情卻聽得如墜雲裡霧裡。那個他是誰?這房間裡除了他們四個還有帕魯外,還有別的什麼看不見的存在麼?
大春兒本來想要開口問問,但一直插不上話,所以他便乖乖的閉嘴,和帕魯一道等著事情的結果。
阿婉神魂輕易侵入到男子的生魂裡,才進到裡邊,她就愣住了——在男子的記憶海里沒有一朵茉莉花,卻氤氳著無盡的茉莉香。她想起和男子的第一次“見面”:那時的他撲到自己的身上,拼命的用鼻子碰觸自己的頸窩——他是在聞香麼?如果他熟悉這種香味,而自己又不認識他,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是孃親的舊識?而且關係匪淺?!
許多的猜測齊齊湧入阿婉的腦海,叫她的心收的緊緊的、說不出的緊張與激動。她小心翼翼地走在男子荒蕪的記憶海里,試圖尋找印證她猜測的殘存畫面。
滿地荒蕪,偶有碎屑殘片掩映在草叢裡。阿婉興奮的一一撿起,卻只得些個之乎者也。原來這男子只是個書呆麼?!她心裡難掩失落,丟了這些殘片繼續往前走。
天空中沒有絲毫畫面飛過,連鳥都沒有一隻;地面上瓦利、黃沙、雜草、淺灘,沒有絲毫價值。阿婉又漫無目的的走一段時間,依舊一無所得。就在她懷疑這男子本身就是個冷情、乏味的奇特存在時,她突然看見一棵兩人環抱粗細的枯樹。她探身進去檢視,才發現在枯樹的樹洞裡竟然還藏著一口井。
阿婉向下望一眼深不見底的井內,覺得它就像一個張開的黑色大口,帶著危險和未知,試圖吞掉靠近它的每一個人。這井很重要麼?為何藏這麼嚴實?阿婉雖然畏懼,但卻沒有停止思量。尤其是外邊還有好奇的白裔和狠心的陶歆,在等著她出去後講明男子的根底,她只能被逼著、硬著頭皮不斷的向前。
權衡許久,阿婉艱難的做出決定:她要跳到井裡去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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