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可是按你要求告訴你了!”陶歆不等阿婉抗議就先一步證明自己的無辜。
阿婉用衣袖胡亂抹去淚水,雙手攏住額上的碎髮,露出飽滿的額頭“是,你說的都對!反正也逃不過,你又沒消氣——給你彈!”
陶歆一愣,他看只到他胸口高的阿婉雙目緊閉,一副等待受刑的大義凜然模樣,他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他目光憐惜的掃過阿婉泛紅的額頭,落在了她的手背上,這才發現她的手上有幾處大小不一的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說沒事嗎?這傷你怎麼解釋?!”陶歆捉過阿婉的手,控制不住的怒火蹭蹭往上冒。
“呵——”阿婉一看到傷口就想起那隻蠢鶴;一想到那隻蠢鶴,就想起它最後的傻氣模樣。“我和你說呀……”阿婉興致勃勃的給陶歆講起她的意外受傷,同好也花費更多的口舌詳細描述了仙鶴的悲慘結局。
“哼!婦人之仁!你就該叫鳥群一口口啄死它——就像它對你那般!”陶歆聽了阿婉的話,絲毫沒體會到阿婉覺得好笑的笑點,反倒更加後怕她在紫府的經歷。
“算啦,它一隻畜生,我和它計較什麼!給它個教訓就好啦!”阿婉擺擺手,很是超脫的安慰陶歆。
“它是畜生怎麼了?你真身不也是隻狐狸麼?怎麼就不能和它一般見識了?”陶歆見時間已經不早,自己曾經許作條件的紅邊早被夜色吞噬,雖丟給阿婉一個白眼,帶她往調鼎坊的方向飛去。
一路上阿婉費盡心機的哄陶歆開心,趁著他神情和緩,她才講明瞭她在紫府耽擱原因。
“早知道宦璃要你給他做飯,我就把豆汁兒、臭豆腐、臭桂魚的做法教給你!”陶歆故作憤恨的說,其實他的氣早在阿婉主動伸頭叫他彈腦瓜崩時,就已消散乾淨了;只是他內心裡很享受阿婉追趕著說話,一路上嘰嘰呱呱的熱鬧,所以才繃到現在才展露出笑臉。
“聽著名字都覺得很有殺傷力,陶哥哥以後得空了,可別忘了教給阿婉哦。”阿婉行為促狹的眨眨眼,明擺著還是和陶歆更為親近……
儘管陶歆和阿婉說話的功夫沒有耽擱腳程,但他們回到調鼎坊還是有些遲了。
第一次在調鼎坊的橋頭,沒有看到懶散斜倚的白裔,阿婉的心裡不由一陣發慌、愧疚。她跟在陶歆的身後,準備從南大堂進入廚房。本以為南大堂會一片愁雲慘霧,沒曾想,他們才走到門口,就聽見一陣熱鬧的歡呼。
原來隨著開門營業的時間逼近,白裔越發意識到今日阿婉和陶歆不能準時歸來做菜。為了防止客人等得不耐煩,他早早準備了上好的清茶和點心,在大堂裡講起故事來。雖然他故事裡抹去了真實的姓名,但老客們還是能聽出他是在講調鼎坊裡發生的真事兒。
阿婉在門口站定,見以霽陽為首的客人們對白裔的故事聽得屏息凝神、全身貫注,甚至連手上端著的茶盞傾斜了都不知道,不禁有些好笑。她調皮的朝白裔比個大拇指,被他狠瞪一眼之後,才笑嘻嘻的踮著腳尖,緊跟著陶歆從客人們身後溜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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