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璃的心懸在嗓子眼裡,等待著白裔揭曉最終的答案——說是阿婉還沒有死,是阿婉飛昇了——畢竟調鼎坊裡白裔和陶歆看著已是方外之人,新來的夥計又是一個凡人,最有成仙可能的就是阿婉。但他再沒料到白裔給他的答案竟是——一隻靈寵飛昇了!
一時間,宦璃的臉色就如同開了一個顏料鋪子,白的、青的、黑的分外精彩。
“怎麼,你不信?不信你移步到後院去看……才雷劈過,帕魯的面板有的地方還慘留著焦黑呢。”
一隻飛昇的靈寵能有多大價值?宦璃才不相信白裔會因為帕魯的飛昇這般喜笑顏開。但他見白裔沒有開誠佈公的誠意,索性自己也按下話頭不再提起。
就在這時外邊又有人挑簾進來,那人一身玄衣,身上揹著數根荊條,面色看著頗為沉鬱。
“對不住了客官!小店客已滿員,您看您是在外邊候著,還是改日再來?”白裔一看來人又是玄掌,不由一陣厭煩,說話也沒之前那般客氣。
“不,我不吃飯,此番前來我是為阿婉姑娘負荊請罪來的!”玄掌知道白裔對他的敵視,姿態放得極低。
“我們這裡是做生意的地方,你要道歉,自去找你虧欠的人道歉去!與我們調鼎坊何干?!”白裔神色冷然。
宦璃不動聲色的看著玄掌和白裔,心中若有所思。
“當初不是你說要陪陶廚一起報仇麼?怎麼能說你們和阿婉沒有關係?現在我來了,請你隨意責罰!若是你下不去手,那就喊來陶廚……”玄掌想到小世界裡陶歆的殺氣,心頭猛然一凜。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他不捨下這具身子大行苦肉之計,如何能和白裔陶歆扯上關係?如何能查到地書的下落?
“白某當時所說不過都是權益之計,為的不過是哄騙陶歆不與‘官家’衝突。我們二人微如草介,又怎敢自不量力和您叫板?莫非您還要為一句謊話治白某的罪?”白裔的話雖是示弱,但聽在玄掌的耳朵裡卻是越發的不客氣了。
“白掌櫃此言差矣!玄掌此次真的只為負荊請罪!只求你和陶廚能原諒玄掌的無心之失!”眼看白裔幾句話佔據輿論至高點,玄掌只能把姿態放得更低、更低,只希望能得到一個平心靜氣交談的機會。
“嗤——求我們原諒?”白裔怒極反笑。他早看出玄掌屢次前來動機不純,越發遮掩不住內心的厭惡“既是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你這般圍堵在調鼎坊門口,耽擱我們的生意,哪裡是求人所為?分明是威逼、脅迫!”
不就是想見陶歆麼,老子偏不叫你見!玄掌準確解讀白裔睥睨的眼神,暗歎自己的再次失利。
……
玄掌最後也沒得什麼便宜,在眾食客鄙夷的眼光中,他灰溜溜的夾著膀子離開了。而宦璃卻因聽了他們的對話,覺得心頭更加洞明。
原本說要報仇,最終卻不了了之嗎?這可不像白裔和陶歆的性格。宦璃盤算著抽空再和玄掌詳談一次,他覺得阿婉還活著的希望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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