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視線落在頭頂，趙蓉後知後覺，終於反應過來。
她回頭看去，小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目光定定地，瞧了一會兒。趙蓉覺得她有些奇怪，但下一秒，這人又眯著眼睛笑了起來。
“娘娘。”她說道：“小晴為你感到不值。”
什麼不值？
趙蓉眨了眨眼，看著她。後者俯下聲來，貼在她的耳側，壓低了聲音：“您這樣一心一意對王爺，可他卻還是對別的女人好，娘娘，您難道不會不甘心嗎？”
怎麼會甘心？她是個女人，不是聖人！
趙蓉眸中閃過一絲落寞，一瞬即逝，但還是被小晴抓到了。她微微眯起了眸子，說道：“以我看來，王爺對您才真的是不一般，您想想啊，您又是他的正妻，又是有著這麼久的情分。王府裡的女人都是狐媚胚子，那白泉更是惹人討厭，您是主母，她們都是下等人，怎麼能配得上與您爭寵？”
趙蓉本來聽著，聽得久了，從中聽出一絲爭端來。小晴的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刻在她的心裡，彷彿把什麼給劃破了。她尖銳的言語刺耳又難聽，可趙蓉還是不自覺地聽了進去。
小晴繼續道：“就說那李側妃，說好聽了，是個側妃，說難聽點，她是個罪臣之女，若不是王爺憐憫她，將她收入府中，她現在理當已經在軍營充妓了！而您呢？您才是天之驕女，您出生高貴，與王爺門當戶對，又是先帝下旨賜得婚，她們憑什麼與您爭？憑什麼？！”
趙蓉不說話了，呆呆地坐在那。好似神遊太空，腦中一片空白，明明滅滅間，她聽到小晴又問了一句：“娘娘，您甘心嗎？”
筆墨的香味。
白泉坐在椅子上，仰頭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十分好聞。她乖巧地坐在一邊，權塵逸拿出一個小木盒來，從裡面挑挑揀揀，拿出一瓶藍瓷罐。
他伸手，隔著衣服，食指輕輕點了點她的膝蓋。
“裙子，撩起來。”
白泉非常聽話，一點都沒有姑娘家的害羞扭捏。她彎腰，纖細的手指捏著裙角，將它往上拉起。一雙美腿便露了出來，膚若凝脂，細白嬌嫩，輕飄飄的衣衫落在她的腿側，彷彿流水似地一下就要落了下去。這雙纖長的手緊緊捏著它，才叫裙子穩穩停留在了原地。
權塵逸拿著藥罐，竟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沉默片刻。他才輕咳一聲，道：“再拉上些。”
白泉依言動作，沒過兩秒，這裙子越過膝蓋，越過大腿，直往上衝去。權塵逸連忙彎腰，一手捏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動作。
絲絲暖意順著手背滲入，白泉感覺到他的靠近，權塵逸身上有股很好聞的味道，他的肌膚也格外叫人留戀，白泉的手指跟著動了動，小拇指悄悄上挑，輕輕滑過人的指腹，與他勾纏了起來。
“到這裡就夠了。”不知道是不是靠的近了，從耳邊傳來的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真真是魅惑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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