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道：“朕聽聞真人與張公子曾有過交手，不知真人以為此子如何？”
王重陽眼簾微垂，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看不透，看不懂。”
趙佶神色平靜，並未深究。
畢竟王重陽與張尚不過是初次見面，沒有看出什麼東西倒也算正常。
他繼續道：“朕雖在皇宮，但對真人仙神轉世，以及遇紫霄老祖之事，卻是已經耳聞能詳。真人曾派遣弟子前來，告知朕天地大變之事。只是丘處機真人語焉不詳，不知真人可否為朕詳解，天地大變，何意？”
王重陽早有準備，不急不緩地解釋道：“佛家有三千大世界的說法，我道家有羽化飛仙的傳說，江湖上有破碎虛空之說。在我們這個世界之外，還有數之不清的世界。
貧道死而復生之後，偶爾會看到一些奇異的景象。其中有飛天遁地的仙人，有巍峨如山的巨人，更有生而有神通的異獸。雖然貧道尚未完全瞭解這些景象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隱隱感覺他們終有一天會來到我們的世界！”
王重陽說到最後，神情異常的凝重。
趙佶聽完之後，面容沉重地嘆了口氣：“哎，果然如此。”
王重陽聞言，有些驚訝地問道：“官家這是何意？”
趙佶嘆道：“大半個月前，林真人曾經拜訪過張公子。朕從林真人處聽說過此事，只是當初並未全信。今日聽到重陽真人之言，方知林真人所說不假。”
如果可以，他倒是更希望這是假的。
身為大宋的皇帝，縱然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但他卻也有皇帝應有的見識與謀略。趙佶太清楚，若是未來的發展如同林靈素所說的那般，對大宋會有何等可怕的衝擊。
王重陽眼神閃爍，考慮的問題與趙佶卻是大不相同。
上古天庭神裔！
看來此事應當不假，否則他如何會清楚這等機密。不過上古天庭，為何自己記不清楚。
王重陽心中疑惑，但也沒有太過糾結。
因為關於上古之事，他自己也是茫然無知。那些零碎的記憶太過分散，完全找不到共同點與聯絡，很難在短時間內整理出什麼頭緒來。
兩人沉默片刻，然後趙佶與王重陽討論了大半夜的道藏，直到天明時才送走了對方。
三天後，童貫帶著大隊人馬入京。
皇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