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尚,張百忍?
趙佶愣了一下,沒有回過神來,不知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高俅見趙佶滿臉茫然,艱難地嚥了口頭唾沫,頭顱低垂小聲道:“北地財神張家的公子,也叫張尚。”
北地財神,李師師!
趙佶神色微變,頓時明白過來。
他回想起當日瓊玉樓的事情,以及曾經想要敲打張家的想法,臉色變幻多了幾分羞惱,以及難言的尷尬。
竟然是他,李師師的未婚夫!
趙佶心中尷尬異常,但他畢竟不是一般人,很快心態就恢復了正常,平靜道:“未曾想到竟然是他,看來這張家不一般啊。你且派人暗中調查一番,莫要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喏。”高俅恭敬應了一聲,心中又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那種存在,誰又敢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與此同時,瓊玉樓。
“哼,真是太過分了,張公子真是太過分了。”婉兒嘟著小嘴,就差在臉上寫著本姑娘很不高興,誰都不要來惹本姑娘了。
李師師哭笑不得地橫了婉兒一眼,沒好氣地哼道:“行了,你都嘟嘟囔囔一天了,有完沒完。”
婉兒一聽,頓時如同炸了尾巴的貓兒,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尖叫道:“小姐,人家可是在為你鳴不平哩。張公子也太過分了,明明和小姐已經有了婚約。他居然,居然還去向李清照那狐媚子求親!”
婉兒滿臉怒色,小蘋果般的隆起劇烈鼓動。她那咬牙切齒的可愛模樣,絲毫起不到威懾作用,反而更顯可愛。
李師師神色淡然,好似一切都與自己沒有關係。
她瞥了婉兒一眼,平靜道:“記住,以後不要再說如此失禮的話,尤其是不可在張公子面前多言。”
婉兒見李師師的神色,嘟囔一聲不敢繼續多言。
她低垂著小腦袋,底氣不足道:“人家就是為小姐感到不值。”
“傻丫頭,這種事情哪裡有值與不值。”李師師好笑地搖了搖頭,話語中多了幾分感慨。
她身為陰癸派的聖女,下一代的陰癸派掌門,早就明白婚事不可能由自身做主。不論她最終嫁給誰,肯定都要以陰癸派的利益出發。唯一出乎她預料的事情,就是沒有想到最終會嫁給張尚,自家師姐的孩子。
陰陽家!
李師師想到張尚最近的動作,眼眸閃爍淡淡的茫然。
陰陽家到底是什麼來歷,師父又知道一些什麼東西?
而就在開封因為張尚而喧囂的時候,沒有人發現張府的馬車在離開開封之後,轉眼便從官道上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