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心裡很是擔心山杏,直接跑到山杏面前,喊了一聲,“阿姐。”
山杏沖幾人笑道,“娘這不是沒事嘛。”
劉氏無奈搖頭,“你啊。”
家裡人是來得差不多了,可是李大柱還讓人去請了裡正過來,這種事情有裡正在場,也還是要方便一些。
裡正匆匆趕來時,大家都是精神氣十足,李山青忙讓坐,等裡正坐下後,一旁的幾個大漢也提了人上來。
兩名男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心裡卻是有些慌神了,那臭婆娘不是說,這女人是個軟柿子,不會弄出大動靜來嘛。
李山青先是上前扯下兩人嘴中的布條,才對著在場的人說,“這兩人上次就已經來過了,要不是我妹妹出了這個注意,怕是不會這麼輕易捉住他們。”
其中一個廋高的男子忙開口反駁,“不是我,”他指著另外一個男子,有些激動,“是他,上次是他一個人來的,我沒有。”
說完了,他又往地上磕了幾個頭,哀求,“饒了我吧,我是初犯,你們就放過我吧!”
另一男子聽了這話,就不幹了,他蹦噠著站起來,瞪著腳邊的男子,還踢了他一腳,“陳二,你這樣就不地道了,分明是你貪財,我才同你一道來的,怎麼現在你卻把汙水全潑到我身上來了。”
這名男子也是個直爽人,雖然被抓住了,卻是一點怨言沒有,他直挺挺的站著,也不低頭,“我這個人敢做敢當,今晚既然被你們抓住了,我也無話可說,你送我去見官吧。”
蘇鑫聽了這話,倒是好笑,他走上前,手中的摺扇嘩一下開啟,“你倒是實誠。”
男子挺直腰桿,“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
山杏也起身,她冷冷回了句,“只是可惜走錯了路。”隨後走到裡正身前,恭聲道,“裡正叔,這兩人我想送去見官,不知叔是怎麼想的。”
裡正吐出一口長長的煙圈,半響才回答,“好,不過明日過後再送去,明日把他們捆在曬谷場讓大家看看做賊的下場。”
那位叫陳二的男子嘴裡沒說什麼心裡卻是埋汰及了那臭婆娘,和他說著蕭李氏家中有許多錢,不料來了兩次,錢沒偷到,還栽在了人手裡。
要不是現在他手腳被捆綁著,他鐵定去給那臭婆娘幾下,讓她亂說話。
這兩人被幾個大漢壓著去裡正家看管去了,這邊人一離開,劉氏是再也不放心山杏一人住在這裡了,拉著山杏一起下山去了。
而李山青則被留在這裡,替山杏看管著屋子。
李大柱去和小寶一起睡去了,山杏和劉氏睡在一起。
山杏像個小孩子一樣,窩在劉氏的懷中,劉氏打趣她,“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說著就要推開山杏。
山杏不但不離開,還越抱越緊,“阿孃,我就是小孩子。”
翌日,大清早的,村裡就有人挨家挨戶的通知,正午時分割槽曬谷場,有正事要說。
山杏一家是知道是什麼事,可其它人卻不知道,都在打聽著是什麼事。
等山杏他們到曬谷場時,人都差不多到齊了,裡正站在中間高臺的地方,大聲說著事情。
說完了,裡正手一揮,裡正家的兩個兒子就帶了人上來,兩人都是比較廋弱型的人,雖然人都是被繩子捆綁著的,但是還是有些吃力。
兩人被扔在了地上,陳二疼得嗷嗷直叫,另一位男子卻是沒有叫出任何聲音來。
這邊兩人一出,底下的人就沸騰起來了,忙問道,“裡正,這是怎麼回事。”
而人群中那一抹翠綠色的身影,再看到臺上的陳二時,悄悄往後退了兩步,本來站在最前面的她,不過半盞茶時間,就退到了人群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