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秦辰在莊裡也經常指點小寶學習上的事,小寶稱他一聲老師,也是應該的。
山杏想著蘇鑫同秦辰都不認識,準備相互介紹一下兩人,她轉頭看著一旁的蘇鑫,“阿鑫,這就是安安的幹爹,也是我經常同你說起得秦公子。”
說罷,山杏又笑道,“你說這也怪,這幾年你們兩人也沒見過面,這下才見著。”
說完,她又指著蘇鑫,正要同秦辰介紹,豈料,蘇鑫卻大聲笑出聲,他走上前去,對著秦辰拱手一禮,“久仰久仰,先前就聽說過您的威名,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那邊的秦辰也是淡然,他依舊抱著安安,聽到蘇鑫這話,才看向蘇鑫,“蘇公子過獎了,秦某人也是久仰公子大名,早些時日就想同公子見上一面,只不過過於繁忙,一直抽不出時間來,還請公子見諒。”
“您說的這是哪裡話,是蘇某不對,要知道當初山杏姐姐說的客人是秦大人你,蘇某早日便去拜訪去了,那裡會等到今日才同秦大人見面。”蘇鑫也不客氣,冷言相對。
小寶對兩人並無區別,所以這兩人雖然一來一去的,也不關他的事,雖然說這秦辰他是叫了一聲“老師”,可是他對他的感覺,同對蘇鑫一樣,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不起來這樣的人。
相比之下,他更喜歡姐夫。
姐夫
不知道有多久,他都沒有想起過,或是說起過,這個詞語,想到這裡,他眼睛又偷瞄了幾眼仍然站在城牆下的男子。
山杏則是站在一邊,聽著秦辰同蘇鑫的對話,等兩人說得差不多了,她才上前,冷淡開口,“聽你們這口氣,好似以前就認識,看來這兩年,你們隱藏得倒是挺好的?”
蘇鑫也不多做解釋,他眉一挑,眼睛瞟向秦辰,像是在說,這下看你怎麼解釋。
而原先站在城牆下的男子也湊了過來,他高高站在幾人面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身體挺得直直的,他看了一眼幾人,特別是看到山杏身上時,還多做停留了一會兒。
秦辰也注意到了他,把安安遞還給山杏,轉頭看著男子,笑道,“今日真是巧,先是遇到友人,現在又遇到了將軍,看來今日是個好日子。”
男子冷笑一聲,“的確很巧。”
朱衫自是一見男子就跪了下來,“奴才見過蕭將軍。”
男子抬手,示意他站起來,“不必多禮。”
不錯,男子正是消失了許久的蕭正峰。
蕭正峰對著安安笑了笑,朝他張開雙手,溫聲道,“安安,來,叔叔抱。”
安安搖頭想了想,還是伸出了手,今日怎麼有這麼多人想抱他,他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走得,要不是娘說了,要乖,他肯定是不讓抱得。
這不長的時間,就輾轉好幾個人的懷抱了,他還是有些不開心。
蕭正峰把安安抱在懷裡,心底是一陣滿足,這就是他的兒子,如果不是阿寒同他說起,可能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孩子。
一見山杏時,他就已經猜到了,只是想起自己當初走時有些太決絕,一時沒想好怎麼面對山杏。
沒人知道,當聽到自己兒子喊別的男人“爹爹”的時候,他心裡有多麼難過,甚至還有些憤怒。
他看著那個讓他兒子叫“爹爹”的那人,嘴裡勾起一抹冷笑,看來之前的帳,也該好好算算了。
他離開這些年,一直沒有回去看過山杏,一是擔心秦月對付山杏,而自己又身在遠方,沒法顧及。二是,自己在外打仗,生怕敵人拿山杏來威脅他。
就連當初去青嶺山,也恨下心來沒去看一眼,至於當初簽的和離書,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大周的律法。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把一切都做得那麼周全,還是有人拿著山杏的安全來威脅他,自那以後,他就安排了人暗中保護著山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