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來一回的,還是那小丫鬟先敗下陣來,她氣得直跺腳,對著李山青罵了起來,她雖然是給丫鬟,可那裡學得了那些市井小人之言,最後也只是罵出了“小人,壞人”一系列的話。
而蘇大這邊也收到了蘇鑫的指示,他走上前去,先是對丫鬟躬身行了一個禮,才從懷中掏出來一個信封遞上前,“這是彭老給我家少爺的請帖,還請姑娘通融通融。”
那丫鬟雖然心裡不喜歡,卻還是接過了請帖,她仔細翻看著請帖,待確認了之後,才大開院門,迎進眾人,只不過臉色依然不是很好。
小丫鬟開啟了門,李山青也不在擋在門前,他幾大步跑到牛車旁,背起了李大柱,就往院子裡去。
劉氏跟在他身後,攙扶著李大柱。
山杏和蕭正峰也是吧牛車上的一應物品抱了進去。
小寶好其的跟在她們身後,打量著院子裡的景象,入眼的是一座巨大的假山,自假山上流下一汪清水,假山旁的水車嘩嘩轉動著。
過了假山,便到了會客廳,丫鬟迎了幾人坐下,給幾人添了茶,便去叫禦醫去了。
蕭正峰端起手邊的茶水抿了一口,放下茶水,轉頭看著山杏,“不用擔心,那禦醫定是能治好岳父的。”
山杏點了點頭。
小寶和李山青坐在一起,他墊著小腳,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隨後吐出舌頭,皺緊眉頭,“好苦,好苦。”
山杏聞言,也端起手旁的茶水,抿抿,也放下了茶杯,果真是很苦。
安靜的會客廳裡除了幾人時不時發出的聲音外,就只有水流流下來的聲音,不時一滴水濺出來,“滴”的一聲,濺到腳下的青石板上。
李大柱憂心的坐躺在貴妃椅上,拉住劉氏替他蓋住身子的手,他握緊劉氏的手,“要不,咱們不治了,你看這禦醫家裡這些擺設,咱們那點銀子還不夠人家修這半牆磚瓦。”
因著劉氏和李大柱也沒和山杏他們在一起,所以也沒人聽見李大柱的這番話。
劉氏陰沉下臉,小聲作怒,“你在說這話,我就,我就”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她怎麼來。
李大柱連忙點頭,“不說了,不說了,你別氣了”,說完他空出一隻手拿起旁邊的手帕捂著嘴咳了起來,放下手帕,又是一大灘鮮紅的血液。
看著李大柱嘴上的血跡,劉氏又是一陣心疼,她接過李大柱手中的帕子,又重新拿出一塊幹淨的帕子擦幹淨他嘴上的血跡。
...
不大一會兒,就等來了禦醫。
彭禦醫快步走了進來,看到會客廳裡坐著的蘇鑫,他走到他身邊,拍了他肩膀一下,“你這小兒,今日可算是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他故作生氣,“你是不是不想來看老頭子,所以才挑了這麼麼個時間來。”
蘇鑫搖頭輕笑,先是給他道了個禮,才說,“世伯,您說的那裡話,侄兒不敢。”
蘇大也跟在後面拍著馬屁,“彭老爺子,我家少爺這一到了青嶺縣不就來了。”
先寒顫了幾句,蘇鑫才切入了正題,他側身,走到蕭正峰和山杏,“蕭兄,蕭夫人,這位就是你們要找的彭禦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