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都市的夜晚, 校園是少有安靜的一方天地。
當踏入這一片燈紅酒綠時, 何櫻的還有些懵。
人影搖紅。
左首的女歌者抱著尤克裡裡自彈自唱,把那首《我要你》唱的柔腸百結。
林臻俯身含笑問時, 她遲了兩秒才記起要回他。
何櫻手心發燙:“……我長那麼大還沒點過一支煙誒,你呢?”
人在極度緊張釋放後,是很容易激發出內心小小的陰暗面的。
想要離經叛道, 做點什麼……更刺激的,彷彿這樣才能好受點。
林臻顯然深諳此理。
“我當然會。但不抽, 你等等。”
之於乖乖女何櫻, 點煙這事兒, 平日只存在於“拿煙的手微微顫抖”的表情包裡。
林臻微揚起眉,敲著吧臺:“勞駕,給你們老闆娘遞支煙?”
精巧細煙遞至眼前時,何櫻這才發現自己手還在抖。
她拿過打火機,渾渾噩噩, 竟然……點燃了細煙上的那段海綿, 火光乍現。
還夾著縷縷輕煙, 糊了。
要是換作他人做出這事, 再正式的場合,林臻都要為自己能否忍住不笑,打上一個鮮明的問號。
但眼前……
“林臻林臻,”何櫻輕呼著,柔軟無措:“我、我點反了怎麼辦呀。”
說是心如泥沼,也絲毫不為過。
“別怕, 我在。”他一把摁滅了那火光。
然後,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雖然在最靠轉角處的一臺卡座,燈光晦暗不明,可畢竟……也是間聽聽歌,舒緩放鬆的清吧。
沒那麼熱情開放。
但,何櫻一點也沒推開他。
那支煙已被他撚的稀爛。
唇瓣柔軟,含著溫柔的氣息,只是安靜細密的舔吻而已。
乖,沒事,都過去了。他貼著唇,含吻著向她保證。
在如墨深海飄蕩的一葉孤舟,他是……望見燈塔的溫暖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