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瓔怔怔地看著地面上濺開的血液,欲言又止,終歸還是沒說話。
焦仲欽翻了個白眼,一副懶得多談的模樣,轉身就走。
“來人,給我看好她。”
焦仲欽急著趕回屋去和聶一雯商量她那靈藥的事,她的藥才是真的藥,治好了本已一心等死的他。
所以他沒工夫在這裡跟一個頭腦拎不清的瘋子耗。
焦仲欽來得不耐,走得更是匆忙,只吩咐了一個府中侍衛,看管在這處偏屋的院外。
就一個侍衛也想困住她?沉瓔看著窗外的圍牆內心不屑。她輕而易舉地就可以躲過侍衛的視線翻牆出去。
另一邊,焦仲欽匆忙回到了主屋,聶一雯驚訝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焦仲欽道:“確實是你姐來了。”
聶一雯疑惑:“她來幹什麼?”
焦仲欽嗤笑一聲:“她來幫我,給我一杯血,說喝了能治瘟疫。”
聶一雯難以置信地笑出了聲。
喝血治病?這又是什麼荒唐的封建迷信?古人就是愚昧無知。
“別管那個無關緊要的人了,”焦仲欽摟住她的腰,輕聲道,“你今日快好好休息一下,明日再開始調配藥水吧,抗疫雖然事關緊急,但還是你的身體最要緊,別累壞了身體。”
聶一雯點點頭。
沒錯,她仍舊沒有將她玉扳指中的空間和靈泉的事全盤托出,而是稱之為自己調配的,而且要調配出來非常得不容易。
因為她深知,物以稀為貴的道理。
一來是因為真相實在駭人聽聞,二來也只有這樣說,她才能既提升自己的價值,又不會被他人覬覦手上的玉扳指。
聶一雯看著焦仲欽將她視若珍寶一般的神情和動作,矜持而又清高地微微頷了頷首,眸中暗藏滿意的神色。
白駒過隙,轉眼過去大半個月。
沉瓔天天翻牆出去,得知了他們兩人竟然對抗疫的能力有所保留,每天提供給百姓的藥非常少,而且主要提供給城東稍微富庶一些的人家,城西的貧民幾乎只能坐著等死。
因為效率低,幾乎每天都有人在病痛的百般折磨中死去,好在他們好歹知道要將得了疫病的人和普通的百姓隔離開來,所以疫情沒有持續惡化,而是得到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