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媚而充滿誘惑的聲音回蕩在他的耳邊,隨著她聲音而動起來的還有她的臀部,模仿著坐在上面□□的動作,前後搖晃。
聶丞檀嚥了一口口水,忽然覺得自己的氣息都熱了,血液也沸騰起來,就連下身也蠢蠢欲動。因為它實在太久沒有與她這樣親熱了,他實在太想她了。
他並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是覺得如果她能一直這麼對他媚眼如絲地笑著,她就算是要他的命也可以……
“可是我與她不同啊,我又不是她……”她說話間若有所思。
她到底想幹什麼?
他的想法還沒有完全落下,突然胸口一熱,有什麼溫熱的液體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有一小部分濺到了她的半張臉上,是腥紅色的。
他沒來得及錯愕,胸口已經劇痛起來,痛得彷彿牽扯到了他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他剛剛紅了幾分的面色肉眼可見地褪白了,冷汗也迅速掛上了他的額頭。
她臉上的神情已經恢複成了面無表情,眸中也只剩冷意,和一絲藏得很深的複仇的暢快。
他順著她的手臂看去,看到她的手還插在他的胸膛裡,鮮血將他胸前的衣襟糊得一團亂。他鼻尖滿是血腥味,也不知是從外面聞到的,還是從喉嚨裡湧上來的,還是兩相疊加,腥得他幾乎要吐。
“疼嗎?”她質問的語氣也是冰冷的。
聶丞檀動了動唇瓣,突然一股抽痛翻湧上來,他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無聲的嘴型:疼。
她突然又更低地伏下身子,溫熱的氣息打在他因冷汗涔涔而冰冷的臉上。
“你真的以為給我講講故事,我就能毫無芥蒂地原諒你然後離開了嗎?現在你知道被活活挖心有多疼了吧?還有扒皮、淩遲、剔骨,你覺得該從哪一個開始?”
宛瓔一邊冷笑一邊恐嚇,本以為他會嚇得求饒,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蒼白地毫無血色的臉上浮上的一抹極其淺淡的笑容,不是他不想笑,而是他沒有力氣再更多地勾起唇角了。
他大喘了好幾口氣,才說上話來:
“你…再笑一、一個吧。”
這樣他大概就可以心甘情願地去死了吧。
反正如果餘生再也見不到她,那與死亡也沒有什麼分別,不如死在她的手裡,還算了了最後一樁願。
她抿著唇望著他,仍是沒有笑,目光更複雜了。
他微不可聞的一嘆,遺憾不能看到她最後一抹笑。
愛讓他卑微到了塵埃裡。
但他有時候又希望,如果能變成塵埃就好了,那樣就可以安然地落在她的肩上了。
即使終將被她拂去,也能在被她拂去的那一刻,得到她片刻溫柔地輕撫啊。
宛瓔的手從他血肉模胡的胸膛中拔了出來,她本來是要將他的整顆心挖出來,最後終究還是沒有這樣直接殺掉他。
“你說這一次你沒有帶人屠戮我芙蓉寨,我便去證實一下,如果讓我發現是你在騙我,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宛瓔放了狠話,才發現床上躺著的這人已經血流成河奄奄一息,正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地看著她,胸前的一個血窟窿格外的恐怖。
她咬了咬下唇,用右手指尖伸出的利爪劃破了自己另一隻手的手臂,將流淌出來的血都滴到了他的胸口,很快,他豁大的傷口上的血止住了,至於更深層的內傷,她就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