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他看到她離開的位置邊有一串玉佩。
他記得這是她掛在腰間的玉佩,其實剛剛被他攻擊過去的勁風刮到了所以斷在地上。
他走過去拾了起來,攤在手心一看,上書行雲流水的“沉瓔”二字。
晏睢元一怔,從自己的懷中也掏出了一塊玉佩,形狀色澤與其一般無二,連刻在玉佩上的字型也一模一樣,只有內容不同。
他的這塊玉上,刻著的是他自己的名字,“晏睢元”。
……
從古至今,所有人對八卦的好奇心都是一樣的。
器靈聽沉瓔講著她在嵇洲時與仙首大人之間發生的故事,聽得津津有味。
器靈兩眼發光:“宿主,仙首大人果真答應與你雙修了?”
沉瓔:“不然呢,無良咒雖然漏洞極大,但是一旦成立之後,內容的實行受天道保護不是作假的,他除了老老實實與我雙修,沒有別的辦法。”
器靈:“天啊,宿主你大概是這三千大世界中唯一一個強迫過仙界仙首大人的吧,實在是太秀了!這無良咒實在是bug到令人發指的存在,我沒有去過嵇洲,在嵇洲,真的所有人都會這髒套路嗎?那豈不是人人都是無敵的存在?”
沉瓔搖頭:“當然不是,這咒法用多了就會被天道抹殺,而且說實話,我在嵇洲四處遊蕩成千上萬年,只遇到過一個會用這無良咒的老妖婆,我能學到這無良咒真可以說是在那老妖婆手底下吃盡了苦頭。”
那已經是她剛開始闖蕩嵇洲那會兒的事了。
那時候的嵇洲勢力錯綜複雜,往往搞了小的就有大的找上門來,搞了大的就又有老的出來撐腰,環環相扣,往往得罪了一個不起眼的人就等於得罪了一整個宗族的勢力。
她獨身一人,無依無靠,偏偏還不懂得收斂,每每被折騰得不成模樣的時候,她就會幻想,她的宗族在哪裡?
然而她得到的結論是,她就是一股沒有根的妖風啊,沒有可以停靠的地方,也沒有可以背靠的大樹,她只能靠她自己。
後來她被一個老妖婆用這無良咒困住,當牛做馬地被折辱了上百年,剛將此咒摸清個大概,那老妖婆就多行不義必自斃,爆體而亡,為天道所罰被徹底抹去所有存在的痕跡。
沉瓔得以逃生,同時也知道了這個咒法用多了之後終將遭報應,所以即使學會了也極少使用,用的時候也不會平白害人性命。
器靈點了點它並不存在的頭:“也是,普天之下,哪有這麼大的漏洞可以隨隨便便鑽,肯定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才對……不過宿主,按理說,仙首大人既然已經答應與你雙修,那應該不欠你什麼了才對,答應你讓你飛升是怎麼回事?他連天道所設定的屏障都破不了,怎麼可能反而能幫助你飛升了呢?”
沉瓔:“嵇洲靈氣稀薄,他要靠雙修來還清那千百倍從我這搶走的靈力談何容易?沒個上千年怕是不可能實現,於是他跟我攤牌說他是仙界十二仙之首,不能在嵇洲久留,但只要他能回去他就會想盡一切方法助我飛升。”
器靈:“所以你就答應他了?”
沉瓔:“唔,他就是個牌坊精,雙修的時候一邊摟著我的腰還能面無表情地說著‘抱歉、失禮了、對不起’之類的話,就算他那張臉長得再好看,我白嫖了兩百年也該膩了,於是就放他走了……本來我也沒抱什麼希望,沒指望能夠飛升,他具體是怎麼讓我飛升的我也不清楚,我還真沒想到竟然真讓他成功了,不過這瀛洲跟他一樣,沒意思的很,實在是不想久留。”
器靈:“噗,哈哈哈,宿主你是在嫌棄仙首大人他活兒不夠好嗎?”
沉瓔勾唇:“是啊,差強人意吧。就是不明白他今天這是什麼意思,明明說好了已經兩不相欠,我在瀛洲這幾百年也沒見他出過面,他親手把我送到三千小世界去我也沒有怨言,親自把我弄了回來還把我關在這兒做什麼?我招他惹他了嗎我?”
器靈突然察覺到了她的意思,小心翼翼得問:“……宿主,你們……還不算是一對嗎?”
沉瓔:“一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