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你能原諒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讓你殺人放火也可以嗎?”
他怔了一下:“……如果要殺的是有罪之人,當然可以。”正好他最拿手的就是這個。
她譏笑:“哪能這麼便宜你,當然是無辜的人,比如……剛剛那兩個小警察?”
黑桃k皺了眉。
他這些年來殺了許多人,心中自有一把衡量他們罪行的尺度,小偷小摸什麼的,他根本不會去管,只殺那些罪惡滔天人神共誅的罪犯。
他確實不喜歡那兩個公務之於還向她搭訕的警察,但這顯然罪不至死,如果他真的無緣無故殺了他們,他與這些年死在自己刀下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沉瓔看到他緊緊皺起的眉頭,就是他不可能下得了手:“行了,不用糾結了,又沒叫你真的去殺了他們。”
他眉頭驀地一鬆,知道她是在故意逗弄自己,卻沒有生她的氣。
“除了那些違背良心的事,只要你需要,我都可以為你做到。”他改了口。
沉瓔突然站了起來,轉過身走進她,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勾唇笑了,終於不再含帶陰陽怪氣的諷刺,而是柔媚至極的笑。
她氣如幽蘭:“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黑桃k喉頭一緊,說不出話來。
就是這個笑。她最拿手的媚笑,眉眼盡是誘人的春色。
最早見到她這個笑容的時候,他因為心底的誤解,覺得她矯揉造作惹他厭惡。後來他知曉了真相,消除了心裡的偏見,才後知後覺她這樣笑起來有多美。
可她停播了,他又不敢去找她,只能一遍一遍地看她的錄播,一遍一遍暗自沉醉。
再見到她,她明明能收放自如地對初次見面的陌生人這樣笑,對攝像頭這樣笑,卻不會對他笑了,她只會冷眼瞥著他,說著諷刺的話,賞他幾個笑不達眼底的嘲諷假笑。
現在,她終於對他笑了,笑得甚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風情萬種,甚至眼裡倒影著他,他又怎能不沉溺?
“是,什麼都可以……”他望著她近在咫尺的明眸,片刻偏已淪陷其中。
沉瓔拽著他往後退,沒走幾步,她腳後跟就貼到了床沿,她轉身,把他推倒到床上。
她的力氣不大,甚至可以說小得完全不足以推倒他這麼個大男人,他卻順勢倒了下去,目光愈來愈熾熱,始終盯著她不放。
她三兩下爬了上來,又坐在了他的腹部,只是這次隔了兩人的衣衫。
“脫。”沉瓔簡單幹脆地說道。
黑桃k眸色幽深,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神情一定非常的猶豫和糾結,然而事實上他半刻都沒停頓,抬手就開始脫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一件一件,很快他就脫得只剩內褲。
而這過程中,他的雙眼始終凝在她的臉上,凝在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