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淵臨下車前,再一次看向展洛天。後者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馮淵心中稍定,轉身下了馬車。
這時候,晉王和展斜陽不過剛剛起身。洗漱完隨便用了些膳食,兩個人相攜去探望明宗帝。
劉醫師和洪御醫輪流守候著明宗帝,這時候正是劉醫師在場。
見晉王入內,劉醫師急忙跪下磕頭,這時候晉王的身份已經不同,君臣之禮必不可少。
晉王虛抬手將人叫起,問:“父皇今日情況如何?何時才能清醒過來?”
劉醫師垂首而立,答道:“原則上太上皇早該清醒了。可是因為近段時間太上皇接二連三的受傷,身體已經極為孱弱,這種情況下又傷及了肺腑,所以昏迷的時間稍微長了些。”
晉王點點頭,示意劉醫師退下。
他放輕腳步,上前看著蒼白著面色的明宗帝,緩緩跪在榻前。
他細細的打量著明宗帝的面容,格外認真。
他一直以為自己長得像母妃,所以從來沒有過其他的想法。
想來也不會有任何人質疑過他的出身。
然而,昨日那封密函真真切切的告訴他,眼前這個躺在床榻上的人不是他親生父親。
那麼,他算什麼。
他過往的二十五年時光又算什麼。
當年他出生時欽天監馮士良和青城派前掌門葉無涯他們算他的命格又算什麼。
大陳的江山怎麼能夠給外姓人坐。父皇在這件事情上究竟知道多少。
或者,父皇一直是被矇在鼓裡的那個人!
他無意於去怨恨哪個人,上一代的恩怨糾葛他一知半解。可他知道母妃深愛父皇。
母妃對父皇的感情有多深,幼年時的他全都能感覺到。
同樣,父皇也深愛母妃。所以他不能確定究竟父皇知不知道他不是他的親生骨肉。
此時他多希望父皇能夠早點醒轉,他覺得他有太多太多的疑問需要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