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博陽玉樹蘭芝的站在身後之人前面,笑容可親道:“雖然我不懂這些,可是有人懂啊。”說著他側向一旁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將身後之人迎入亭中。
此時是三更天,這裡又是展府的後花園位置,燈火昏暗樹影闌珊,展博陽迎進來的人又穿著寬大的大氅帶著兜帽看不真切。
展斜陽和二哥對視一眼,在彼此眼中見到的都是狐疑神色,便又齊齊向來人看去,卻見來人伸出白玉般無骨的手,將兜帽卸下,露出一張絕世的玉容來。
展斜陽只覺得心跳都有片刻的停滯,他方才腦中電閃間猜過無數人,卻不曾想這人竟然是衛信。
他的嗓子就像異物被堵住了一般,半晌吐不出一個字。
方才還想到他,此刻他就來了。他似乎永遠都能在晉王第一時間需要的場合裡出現。
這樣一比較,自己還真的是無用至極啊。
望著與大哥並肩站在一起風姿尤勝的衛信,他的鳳眸瞬間酸澀不已。
衛信望著他道:“少公子看著是長大不少,怎麼遇事還是半點沉不住氣,依舊是那樣毛毛躁躁的。”
展斜陽被他這樣的話說得臉上神色胡紅忽白,只叫了一聲:“衛信哥哥。”
衛信“嗯”了一聲,道:“我來的不算早,但還好我帶來的人都還趕得上。如今我有之前王爺給的五百玄鋒營,還有我帶來的五千輕騎兵,加上你二哥方才說的三千也不少了。”
不到一萬兵馬算不少嗎?展斜陽想問卻不好問出口,自己可是連一兵一卒都沒有的。
“衛信哥哥怎麼來的這樣快速,還正巧帶來兵馬?”展斜陽實在不解
“只不過剛好接到王爺信箋要我來一趟中京城。我身上有王爺的通關令牌,帶人入京很是順暢。”衛通道。
展斜陽點點頭,又問:“衛信哥哥的意思是晉王早已料到有此一著嗎?”
“這倒不是,王爺不過是叫我帶人來以防備一些事情,不曾想竟然遇上了平西王謀反。”
晉王當時給衛信傳書,命衛信帶人入前往中京城是怕九月這些天象盡顯時,會有人發難,不曾想這時候在平西王這事情上倒派上了用場。
“如今我帶來的人都在平西王人馬之後紮營,我來此是奉了王爺之命,來看護少公子的。”衛信直接了當的道明來意。
聞聽衛信前來是晉王的意思,展斜陽的眼眸瞬間水潤一片。
已經是這樣的境況下了,晉王還在擔心自己。究竟自己能夠幫他做什麼?
原以為那一場爭執可能就是最後的訣別,卻不曾想他依舊牽念著自己。
晉王一定是怕自己在盛怒中不管不顧的衝出去與平西王對峙吧,或者還怕自己與家人起衝突。
為什麼他要那麼懂自己,包容自己。越是這樣展斜陽越覺得心酸,越覺得自己無用。
若晉王身邊那個人是衛信,一切定然不一樣吧。衛信一定事事都能夠替晉王想好,一定能夠與晉王並肩而行。
可他展斜陽不行,他展斜陽沒有一兵一卒,沒有傾世的能力。原以為為了晉王學到的那些排兵佈陣,五行八卦,經濟文章樣樣都無用。
展斜陽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自己的無用生生令自己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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