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的議事廳內並不如外間院落那樣昏暗。此時的議事廳燈火通明,廳中人影憧憧。
展洛天、鄭容、範衡、展博陽、展逸陽,甚至是七房的伯父昭仁公主的駙馬展永胥都赫然在座。
展斜陽貼著議事廳外的廊簷,在他這個方向中尚有兩人看不清臉面,但是卻能看到他們的半截身子。
展洛天正在說話:“先生的想法都沒錯,可是現在皇上生死下落不明,晉王殿下人又不在,洛天始終認為應該靜觀其變,不應即刻出手。”
“展相說到底就是不同意此時正面面對平西王。”看不清臉面的其中一人開了口。
展斜陽一聽之下心中大定,原來是顧清明顧先生。
這時另一人也開了口,這人卻是展斜陽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卻是徐騫。
徐騫道:“展洛天,你鎮日以清流世家高門自居,最是忠臣之士。如今連我這個被西南邊關將士唾罵的小人都知道此時不能當縮頭烏龜,你卻遲遲不肯同意發兵出擊,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展洛天呵呵笑著拱手道:“洛天是文官,發不發兵洛天說了不算。洛天只是在向鄭大人和範大人言說分析時局,此時確實不能隨意動作。”
徐騫被展洛天這番話氣得不輕。抖著手指著展洛天“你你你”了半天卻沒有下文。
顧清明接話道:“坐以待斃是下下之策,如今我們有能力和兵力對抗卻不去對抗,等到平西王這些人將整個中京城控制住再動手便遲了。”
“先生對於經濟文章和治國之道可能懂得多些,像如今這樣的兵變,只怕還是不甚懂得。善用兵者,應避其銳氣,擊其惰歸。”鄭容笑道。
顧清明面上氣的通紅,可是兵權在別人手中,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若不是還有求於他們,顧清明真想拂袖而走。
展斜陽聽到此處,心已經涼透了。果然晉王是對的,父親和舅父他們真的魅影抗衡平西王的心。
他們此時想到的不是退敵,而是儲存至今的實力。
他的心又冷又疼,自己是不是太不懂事了,居然沒有看出來父親一直深藏不漏的另一面。
一刻再不多等,展斜陽躍下廊簷,直直向議事廳走去,口中說道:“父親和鄭伯伯所言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可是父親你們有沒有想過若然待平西王真的登高之時,會給你們什麼樣的出路?”
整個議事廳的人都回頭看向展斜陽,此時展斜陽的出現叫眾人心中思量各不相同。
展洛天神色有些不悅對他道:“你年歲尚小,這些朝堂上的事情你懂得多少。何況平西王想要登位也得先問過朝中百官同不同意。與其現在與他正面較勁,不若明日朝堂上直接將他的罪狀一一數清。”
展斜陽只覺好笑,問道:“父親這是將我當做三歲孩童來哄騙嗎?如今皇上不在宮中,明日又怎會上朝。”
展洛天面色不變道:“跟你說了會就會,小孩子不要管這麼多,還是回去歇著吧。”
說著他向一旁的二子展逸陽道:“帶斜陽下去歇著,叫他早些睡下,這裡的事情由不得小孩子操心。”
展逸陽應允一聲上前欲摟展斜陽肩膀,卻被他閃身躲過。
展洛天眉頭一皺道:“不許你胡鬧,你一介布衣憑什麼參與朝堂上的事情。給我出去。”
“父親何必惱怒,只是究竟晉王有沒有信錯您,您心裡可明白?我想不用猜測了,外太公來過了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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