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流逝總是顯得很快,被灕江月摘下來捧在手心的白玉果漸漸竟然有些蔫了起來,皮開始有些皺了。
灕江月瞧見之後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終於把心一橫,將這個已經漸漸打蔫的果子放入了口中。
她還沒有嚐出果實的味道,這個果實便化作了一股漿液,順著她的喉嚨滑向嗓子。
怎麼會這樣?她神情一呆,感覺著這股漿液順著喉嚨滑下,緩緩流入她的五臟六腑。
漸漸的,一股溫暖的氣息自她的丹田散自四肢百骸,灕江月只覺得渾身一陣舒爽,整個人感覺輕鬆又舒泰,飢餓的感覺也漸漸散去。
她喜不自禁地望著還剩下的四顆果實,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神奇,可是這果實明顯是不能離開枝椏很久的,否則就會打蔫了。
也不知道把它摘下來放在玉器中會不會好一點,灕江月這麼想著,迴轉身向身後的大殿走去,那裡面有那麼多的珠寶玉器,裡面各種玉盒都有。
她在大殿的箱子裡翻檢了一通,找出來一個和田玉的玉盒和一個暖玉的玉盒子。
她想,只怕這種玉雪果實就是因為它上方暖玉的原因才能成長盛開,那麼,把它放在暖玉製成的盒子裡應該可以儲存吧。
至少可以儲存個幾天也是好的,這樣她和晉王就都不用找尋吃的了。
捧著玉盒又一次走到花草從中,她蹲下身子凝眸打量著這個結出來玉雪果實的植物,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都想把這個植物連根拔起帶走。
這麼想著她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樣是不是太貪心了些。
為了怕這個暖玉盒子也不能夠儲存果實,她想了想最終只是摘下來兩顆,將他們一個玉盒放了一顆,這樣就當是試驗吧。
一會兒回去就先給晉王殿下吃一顆,這樣更保險一點,她想著也不知晉王身處殿下此時究竟怎麼樣了。
沒有藥物,內功療傷的成效太低了。
這麼想著她也不能再繼續在這邊逗留了,急忙將兩個玉盒放入懷中,向晉王身處的溫泉行去。
此時的魔教地界。
魔宮背靠的後山便是齊雲山,魔宮與齊雲山麓相接的一處絕壑邊站著兩個白衣之人,兩人背對著魔宮,均面向著絕壑邊的一處峽谷望去。
從身後望去兩人的背影有七分相似,又都穿著一樣的寬大白袍,便更是相像了兩分。
許久,其中一人終於開了口,獵獵山風中,那道宛若金屬刮磨的嗓音聽到耳畔極為刺耳:“你既然已經決定這麼做了,就不要再顧忌太多,也不要不忍。”
“我知道。”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低低的有著些許的傷感和艱澀。
“既然知道就不要再頹喪了,你只要記得你所選擇的和所做的都是為了誰就夠了。”
“我記得。”
“那麼,從明日起這個魔教就要正式交託給你了,你記得好好將它壯大,也好有朝一日能夠幫他。”
“可是——”另一個白衣人難過地問著他,“可是為什麼一定要用這樣殘忍的方法。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他?”
依舊是金屬刮磨的黯啞聲音:“我殘忍嗎?也許是吧。我曾經也不相信自己能這麼殘忍,卻原來殘忍起來這麼簡單。我相信有一天你也能夠這樣心堅若鐵的。”
“我並不想,我只是想能為他做點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