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長孫良此時已經完全認可了洪四浩,更加不客氣,徑直走了過去。
兩人站在窗外向屋內求學稚子看去,一個個小臉上寫滿了對知識的渴望,看的長孫良眼淚差點落下來。
正在講課的山長髮現兩人,停了下來,放下手中的戒尺,走了出來,學生們一個個好奇的看著自己先生的奇怪舉動,看到屋外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時常過來講課的先生,另一個不認識,都很好奇,看來看去。
長孫良起初一心只看那些求學的稚子並沒有注意到教書的先生,此時對方站在面前,看清容貌,一頭銀髮簡單的束著,清瘦斑駁的臉頰,一抖一抖的山羊鬍,一身灰白長袍。
這不就是自己時常夢到老人嗎。
“您,您是方文清,方先生嗎?”長孫良顫抖的問。
方文清溫和一笑“良,難得你還記得老夫。”
“學生長孫良叩見先生,一別十年,能再見先生,良之幸也。”長孫良撲通一聲,立刻跪倒在地。
即使有心理準備的洪四浩,也不由瞪大眼睛,以長孫良現今的身份地位,這份禮也太大了吧。
可方文清卻絲毫不以為意,笑著上前攙扶起長孫良,輕聲安慰“好了,起來吧。”
再看長孫良已經滿臉淚水,激動的渾身顫抖。
“先生,良找了您十年,您怎麼會在這裡教這些稚子讀書呢?”長孫良問。
“呵呵,此事說來話長,你們先回去,等老夫教完這些稚子,晚間,我們再敘。”方文清,撫著山羊鬍,笑呵呵的揮手。
“是,良謹遵師命。”長孫良想都不想,立刻答應。
“嗯,好。”方文清笑著點頭,至始至終都沒看一眼洪四浩,轉身回去繼續教書。
洪四浩也只得領著長孫良原路返回,心裡誹謗著‘昨天那罈好酒都到了狗肚子裡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哼!老酒鬼,非斷了你的酒不可。’
轉眼入夜,洪四浩的書房裡,只有他和長孫良兩個人,一桌酒菜,冒著熱騰騰的熱氣。
吱呀,房門開啟,方文清緩步入內,長孫良立刻起身相迎,攙扶著方文清入座,十分狗腿。
洪四浩也起身躬身相迎,等到方文清和長孫良都坐下之後他才入座。
“先生,勞累您深夜行走,良之罪過。”長孫良拱手請罪。
方文清眼睛裡只有酒,看都不看一眼長孫良,不耐煩的揮揮手“老夫雖年事已高,但身輕體健,勿掛懷。”
意思就是老夫硬朗的很,不用你瞎操心。
一開始就吃了個閉門羹,長孫良卻絲毫不在意,依舊噓寒問暖,比對他親爹都好,儼然一副孝子的模樣,如果請丹青妙手張儀德過來照著他們畫一幅畫,一定會是一副留芳千古的師生圖。
眼看著長孫良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洪四浩忍不住打斷道“兩位前輩,客套話咱們以後再聊,還是聊聊計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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