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琿笑了“簡大人,你我同為九卿,私自審問與我本就違規,難道還要馬某下跪與你嗎?”
簡言聞言揮了揮衣袖“馬大人,都是聰明人,廢話就沒必要說了,現在夜已經深了,你是自己承認,還是要簡某幫你?”
馬琿笑意不減,反問道“簡大人此言馬某不明白,還請指點一二。”
“馬大人,這就沒意思了,簡某念在你我同為九卿的份上不想對你用刑,給你保留一份顏面,如果你這樣的話,就是逼簡某無情了。”簡言眼神一冷,說道。
馬琿笑容一僵“簡大人真的要對馬某用刑?”
簡言卻話鋒一轉,道“私自售賣戰馬給商人,依照律法,死罪一條,更別說一次售賣了三百匹,馬大人,如實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呵呵.......”馬琿突然笑了起來“我馬琿擔任太僕七年,竟然會犯下這麼低階的錯誤,真乃天下奇談。”
“馬大人是說此事不是你做的了?”簡言問。
馬琿理直氣壯的回答“自然不是!”
簡言也不廢話,伸手一揮,下面的一名書案師爺立即上前遞上一份手令,簡言拿在手裡看了一眼道“那這份帶著馬大人太僕大印的手書是怎麼回事?”
馬琿也皺眉道“手書?什麼手書?”
簡言將手令拎在手裡給馬琿看,馬琿藉著燭光看了一遍手書,神色一變,因為這份手書不管是筆跡還是大印都看不出絲毫的破綻,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沒有下過這份手書,馬琿自己都要懷疑人生了。
“怎麼樣?馬大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簡言問。
“這,這,我沒有下過這份手書啊。”馬琿有點慌了,不知道是嚇得還是怎麼回事。
“呵呵,馬大人,證據確鑿,再狡辯還有意義嗎?”簡言冷笑。
“我,我真的沒有下過這份手令!!”馬琿冷喝。
“呵呵...看來馬大人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傳證人!”簡言接著下令。
“是!”兩名衛兵領命,下去帶了一個微胖的中年男子進來了。
“馬大人這個人你認識嗎?”簡言指著微胖的中年男子問。
馬琿扭頭看去,微微搖頭“不認識。”
簡言還未說話,微胖的中年男子便指著馬琿道“叔,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叔。”
馬琿愣了,接著笑了“簡大人,莫非這個人就是你們找來誣陷馬某的嗎?”
簡言神色一冷“馬大人,注意你的言辭,此人乃是宜州的馬販子,還是你馬大人的親戚呢,他會誣陷你嗎?”
“親戚?什麼親戚?”馬琿問。
微胖的中年男子搶著道“叔,我是馬濤啊,你不會連我都不認了吧?”
“馬濤?什麼馬濤。”馬琿一臉疑問。
簡言打斷道“馬濤,這份手書可是馬大人給你的?”
馬濤連忙點頭“正是,叔,既然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了,大人,這份手令正是我叔馬琿給我的,他讓我拿著這份手令到河套馬場,說只要將手令拿給河套馬場的人看,就能把河套馬場的戰馬低價買回來,還讓我賣了給他分紅,他要七成,我拿三成,大人,你要是不信,我這裡還有我叔給我信,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