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長青抬了抬手“嗯,起來吧。”
“是!”朗寧起身,歐陽長青問“朗寧啊,翎鴿說你有要事稟報,所謂何事啊?”
朗寧拱手行禮“回大人,昨天下官聽聞有人在帝都南門劫走了逆犯的屍身,而且騎的還是汗血寶馬,我就想到兩天前太僕馬琿從宮中御馬監牽走了一匹汗血寶馬,思來想去覺得此事不簡單,所以特來稟報。”
歐陽長青聞言定定的看著朗寧,沒有急著問話。
反倒是師爺上前問道“郎大人,你既然察覺了事情有異,為何不早來稟報?”
朗寧抬頭看了一眼師爺,對歐陽長青道“大人,我本來是想早朝過後向您稟報此事的,可是您下朝之後就匆忙了離開了,我沒有機會,就只好現在來了。”
歐陽長青不由微微皺起眉頭,想起今天早朝自己確實走了急了點,微微額首道“除了此事還有其他事嗎?”
朗寧連忙回答“還有,當時我詢問馬琿為何將宮中御馬牽出宮,他說三天前和宗正院的冼馬秦壽打賭輸了,賭注就是將宮中汗血寶馬借給秦壽幾日,他還讓我為他保密,當時我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沒放在心上,現在看來我應該早點稟報大人的,是我疏忽大意了,還請大人寬諒。”
“秦壽?可是前任徐州刺史的那個秦壽嗎?”歐陽長青微微睜大眼睛問,不由自主的站起了半個身子。
朗寧抱拳回答“正是此人。”
歐陽長青神色陰沉的緩緩坐下,他怎麼也想不到最後會牽扯到這個人,這些年秦壽遵紀守法,老老實實的教導那些皇親國戚的子嗣學問,他都快忘了這個人了。
“沒想到竟然是他。”歐陽長青語氣森森,眼神中冷意刺骨。
師爺也感到很是驚訝,想想秦壽當年可是被歐陽長青一手從徐州刺史的位子上拉下來的,不由道“大人...”
“嗯~!”歐陽長青抬手製止了師爺,對朗寧道“朗寧啊,這事不怪你,做的很好,你回去吧,以後再有類似的事,及時彙報就可以了。”
“是,多謝大人,朗寧告退。”朗寧躬身退下。
等朗寧走後,翎鴿上前道“大人,看來這些年秦壽這個人一直都在韜光養晦,隱忍不發,如不是這次師爺洞察到汗血寶馬這個線索,說不定咱們還被矇在鼓裡呢。”
師爺聞言不由一笑,和翎鴿對視一眼,翎鴿用眼神示意師爺,彷彿在說‘上次的人情,我還了。’
歐陽長青並未急著做出決定,有些猶豫,不是不捨得殺秦壽,而是僅憑朗寧的說辭讓他難以確定長孫良背後的人就是秦壽,歐陽長青的目的是找出這個人,不在乎他是誰,重要是能確定。
師爺看了看歐陽長青,眼珠一動,道“大人,秦壽這些年雖然一直默默無聞,但是因為教導那些皇親國戚的子嗣結交了不少皇室之人,您是不是擔憂這個?”
歐陽長青厚厚的眼袋跳了一下,一絲冷意閃過眼眸,沒有回答師爺。
翎鴿冷哼“哼!什麼狗屁皇親國戚,不都是些貪圖享樂,欺軟怕硬的玩意,他們也配讓咱們大人有所顧忌?笑話,大人,寧可殺錯不可放過,我今天晚上就去結果了他,以防萬一。”
歐陽長青抬頭看了看翎鴿,道“不急,翎鴿,你去查一下這些年都有那些人和秦壽有來往,如果秦壽真的是那個人,我要把他們一鍋端了。”
翎鴿興奮的裂開大嘴“是,大人放心!”說完翎鴿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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