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然三人趕回之前的小城時,只看到了被劍氣摧毀的一塌糊塗的驛站。以及躲在驛站角落裡瑟瑟發抖的信使。
行正一步踏前,正要伸手提起那位信使,但伸在半空的手卻自己停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氣,換了個姿勢將信使扶了起來問道:“這位施主,你可知此間發生了什麼?”
“之,之前有位公子要來投遞信件,小的在一旁看著,原本準備等他把想要投遞到小的目的地的信件投好了之後再帶上離開。可沒想到來了個道士,兩人沒說幾句話就動起手來,然後就把這驛站毀了。”
“那之後呢?這場交手誰勝誰負?這兩個人又到哪裡去了?還有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打鬥?城中的捕快去哪了?”那信使想了想說道:“他們兩人是在下午的時候在驛站打起來的。那個來投信的公子和道士打了一會就跑了,距離現在大概不到半個時辰。至於捕快?捕快們來了以後,那個道士吼了一句:‘定秦觀什麼什麼,勾結魔教什麼什麼的。’捕快們聽過這句就把周圍的人驅散了。可是誰也沒來管小的,小的只能躲在這裡,還差點被砸到。”
楊輕扇聽著信使的描述,眼中精光一閃,立時發覺了蹊蹺。只聽她說道:“不對,若捕快發現自己插不上手,也會留在這裡保護周圍百姓不受傷害。等著兩人走了以後還要留下計算損失什麼的。怎麼可能就這樣一走了之了?這其中定然還有其他問題。”
“你可曾看清那位道士長什麼樣子?或者說之前投遞信件的那位公子可有叫出他的名號?”這是隨眾人趕來的茅翎問的。
“那位公子好像曾叫他叫衝當道長。”
聽了這話,其他三人都是看向茅翎,茅翎也不遮掩,直接說道:“我衝當師叔在觀中排行第二,是出了名的嫉惡如仇。眼前這個狀況若無人向他解釋,恐怕他二人將是不死不休。”
“那你可知他們二人往哪邊去了?”行正轉回頭問向信使。
“小的當時就差閉上眼裝死了,哪裡敢看他兩人的去向?”
“怎麼辦?”行正聽完面色焦急不改,這句話卻是問向楊輕扇。
“如今線索已斷,要找恐怕也不是那麼好找的。”楊輕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食指和拇指,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們先去衙門看看,這件事當中還有很多疑惑未解。”
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眾人不再猶豫,當即前往衙門。
來到衙門的門口,眾人就已察覺到氛圍有些異常。偌大的衙門居然無人站在門口迎接?然則眾人心中有急事,也就不管那麼多禮節。楊輕扇直接走到衙門的門口,叩響了上面的門環。
開門的人是個老門房,開門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就像是生怕驚擾了什麼一樣。
“幾位是?”
光天化日之下,衙門的門房見人居然只敢開個門縫?楊輕扇看到這一幕許是激發了某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一個令牌塞過去,並不答話。
誰知這位老門房看到令牌之後居然十分激動,連大門也不看了,一溜煙地跑回衙門裡去,邊跑邊喊著:“老爺老爺!是京城的人到了,是京城的捕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