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姑娘你是說?”張之然聽懂楊輕扇的意思,出聲問道。
“沒錯,”楊輕扇微嘆口氣說道:“就在你醒來不久前,崔兄收到了最後一封回信,除去鵲山霧山弟子以外,還有崑山,澤山弟子也都至今沒有訊息傳回。其他門派雖然逃得一劫,但也都遭到程度不同的傷害。最令人擔憂的是西杭苑,除了外派接人的弟子只回來兩個以外,有六座城中分苑被血洗。不僅如此,還有兩個弟子成功回派的門派都把矛頭指向了西杭苑。”
“就像。。。霧山之於崔兄?”
“沒錯。”
張之然修養的房間裡頓時沒了動靜,誰也沒想到真實的情況居然是大家最不願意相信的情況——魔教的勢力已經足以對抗半個江湖了。
張之然有些艱難地抬了抬自己的上半身,好讓自己能坐起來說話,見他如此,楊輕扇趕緊扶了一把。
坐起身之後張之然要了口水喝,喝完以後才說道:“之前那片霧我不讓你們進去是因為那是陰老頭的毒霧。”
“陰九夫婦中的陰老頭?”崔先驚訝地問道。
“是他,我能對付毒霧是因為我的內功有點特殊,不過那也僅僅是以前了,現在我的內功已經不能剋制他,只能勉強抵抗了。”張之然又喝了一口水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崑山澤山的弟子們恐怕遇到的就是陰九夫婦中的另一半,九婆子。”
“嗯?自陰九夫婦現身江湖以來從未分開出現過,張兄你這話。。。”張之然的話自然引來楊輕扇的疑惑。
“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當時我和陰老頭已經戰到最關鍵的時刻,如果九婆子在,她一定早就出手將我拿下了。可最後接應陰老頭的人卻是個不能進毒霧的人。而且聲音也是個男人的聲音。”
“張兄你的意思是,魔教至少還有兩個和陰九夫婦差不多的高手在?”能接應陰九夫婦的人自然不會是弱於陰九夫婦的庸手,楊輕扇故有此問。
“應該是吧。”張之然沒有說最後那個男人的聲音他有些熟悉,因為如今他不能確定對方身份,說了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張兄,我看林間還有不少魔教弟子的屍體,他們是你。。。”崔先此時突然說道。
“不是我,應該是陰老頭做的。我與陰九夫婦第一次相遇就是看到他二人出手劫殺一隊鏢隊。理由是拿鏢隊眾人的屍體練功。所以我猜魔教弟子之死也是出於陰老頭的一己私慾。”
“咔嚓”眾人身後傳來什麼東西碎裂的清脆響聲,回頭看時,只見行正手持念珠,一臉鐵青。剛剛的碎裂聲就是他不小心捏碎了手上念珠所致。
“阿彌陀佛。”見眾人看他,行正念了句佛號。想來是這位一心向佛的僧人從未聽說有人練功是要用到他人屍體的。
就在這時,楊輕扇突然回身把房間裡的無關人等全部趕了出去,然後將房間的大門關上。眾人雖不知她要做什麼,卻也沒有阻止她。等她做完了這一切之後,轉身面向眾人說道:“在下其實一直有些事沒和眾位說過。”說到這裡,楊輕扇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三枚令牌,上面寫了一個“驚”字。
“在下其實是暗驚閣的人,分屬端王一脈。”
暗驚閣!自武朝開國以來就一直存在的組織,但其神秘程度僅次於所謂五十年傳人下山一次的大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