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的意思是不信任我楚某人?”楚豐狠狠地哼了一聲後說道。
“楚掌門這話說得不好,傷和氣。我們若不是因為信任楚掌門,又怎會甘冒奇險將這麼大的注下在你楚山身上?不過眼下葛宇這件事,還望楚掌門儘快弄清楚了。若不是因為新來的這幾個朝廷中人,恐怕連楚掌門自己都還沒察覺到整個楚山都被下了毒吧?”
“連閣下的人都沒能察覺到,我楚山上下從未專門研習過醫理,又怎能察覺得到?”
張之然在樹上聽著這兩人的對話,心中生出疑問:這兩人能有目前這種討論的前提是他們二人都十分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楚豐掌門相信自己情有可原,可為何這位魔教之人也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這個問題靠張之然自己估計是很難想出答案來了,不過如果這個想法是對的。。。張之然突然就在自己的腦海中勾勒出了一個計劃。
“如今看來,定是有其他勢力也對我楚山動手了。”楚豐沉吟著說道,看上去既像是憂心又像是憤怒地說道:“你抓緊時間讓你手下的人去給我查,我定要讓這不知死活的勢力後悔!”
“呵,楚掌門。楚山劍派當初約定好的事還一件都沒做呢?怎麼就開始讓我教的弟兄替楚山做事了?”在楚豐將要出言反駁的時候,這人立馬接著道:“不過這也無妨,畢竟現在楚山的事就是我教的自家事。是吧?楚掌門?”
楚豐一句話也沒有說,從樹下傳來的聲音在張之然聽來是其中一人甩袖離開的聲音,聽著自然是楚豐楚掌門了。另一個人的離開,去時和來時一樣,都沒發出半點動靜,若不是張之然的感知能察覺到隱隱遠去的呼吸聲,都還不知道樹下已是空空如也了。
今天楚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時間上來說也足夠傳遍楚山了。估計另一夥人也會來碰個面。
只是事情和張之然想的並不一樣,另外一夥人遲遲沒有出現。
這樣一來就有不尋常的味道了,要麼前一日在這裡見面的第二夥人中有葛宇,要麼這件事就和第二夥人有關,甚至就是他們所為。可惜的是張之然記住了那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如今卻已經不能拿來和葛宇做比對了。
張之然又等了一會,還是無人前來。於是他便維持著隱字決從樹上滑了下來。
周邊是夜晚的樣子,靜謐得讓人不敢大聲說話。
田長老和楊輕扇之間的對話自然是由楊輕扇都告知了張之然。可惜田長老真的半點有用的資訊都沒給,說得話也是當真滴水不漏。
“田長老一句能做到的人都是江湖上半退隱的老人,可怎麼就偏偏不提自己呢?”張之然喃喃自語著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後半夜無事。
張之然早上是被敲門聲叫醒的。連續兩夜睡覺時間都不長,便是作息好如張之然,今早也起來晚了。
“張兄,葛宇那裡有新的情況了!”楊輕扇清越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張之然在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邊換衣服邊喊道:“發生什麼事了楊姑娘?”
“有弟子在整理葛宇的遺物時,發現了一封家書。本來這位弟子沒想去偷窺他人信件,可是這家書並沒有封口。故而在整理的過程中掉了出來,結果信封裡的紙張並不是什麼家書,而是一封寫給楚掌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