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不知多少次對拳以後,張之然這一次終於一步未退,在一拳之後可以緊接著遞上下一拳。而與此相反的是,白衣人在這次碰拳之後,握拳的手已經有些微微顫抖。
取得如此驕人成績的張之然接下來的一拳卻停住了。明知應當乘勝追擊的張之然突然後退一步,跳出戰圈,皺著眉頭看向對面這位選擇了硬撼生死旋圓錘的對手說道:“你使毒?”
《藥王經》真不愧是千古奇功,在張之然連續地對撞時,藥王經的內力不斷的消耗復續,如此激烈的迴圈往復的過程中居然還是能自主抵禦不知何處而來的毒氣。
“你說的可是‘你使毒?’”白衣人重複了一下,然後突然大聲咳嗽,被白色面具覆蓋的臉沒有表情傳出,但是張之然還是看到,一抹鮮紅自面具的底部流出。
“哈哈哈哈哈!感謝張兄替我吸引這老怪物的注意,沙某在此謝過!”一道身影從林間躥出,越過無力反抗的白衣人,向他身後的樹林飛去。
“沙鷹!”張之然怒吼一聲,急急朝沙鷹趕去的方向追去。可是路過白衣人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這位剛剛不可一世的對手,如今蜷在地上,聽他的呼吸聲已是出氣不如進氣多。
張之然心知肚明,剛才自己的攻勢雖然猛烈,可並不能再堅持多久了。若真是一直這樣對耗下去,究竟是誰先倒下尚未可知。
在沙鷹現身的那一刻,張之然就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而白衣人就是犧牲品。
看著沙鷹離開的方向,張之然一跺腳,當即盤膝坐下,運使藥王經朝白衣人探去。
再說楊輕扇這裡,一輪的交手之後,楊輕扇和楚盈卻是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烈如火的內功兩人不是沒有見過,但那都是烈如火罷了。就算是最出名的也不過是能將火毒打入對手的體內。
可眼前這名白衣人分明就是招招如火,而火也是真火!
楚盈微眯雙眼問道:“可有大礙?”
“無礙。”楊輕扇以另一隻手點向焦黑的手腕,隨後說道:“皮外傷而已。”
楚盈的身上披著一件大氅,看上去像是個怕冷的姑娘家。可是現在,楚盈從大氅中身處手來,緩緩接下自己的披肩大氅,一手提著。
在這件大氅裡面原來另有乾坤,一柄柄摺扇繫於其上,看分佈已是用掉了一半,應當是剛剛那招百扇爭豔消耗掉了。
楊輕扇則是活動了一下被燒焦的手腕,一種彷彿是樹皮脫落的聲音傳來,被烤焦的面板落下,露出了鮮紅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