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張兄?張兄!”楊輕扇連喚三聲,才把張之然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嗯?啊!何事?”張之然的思緒因為沙鷹的話早不知飄到哪去了,被楊輕扇喚回以後還有點懵懂的樣子。
“張兄可是還在想那沙鷹說的話?聽在下一言,魔教中人居心叵測,所言必是有所圖謀,張兄不必掛懷,那魔教陰謀自然不會奏效。”或許是出於在場人多耳雜的原因,楊輕扇只是出言安慰,並沒有刨根問底。
“楊姑娘請放心,在下不會相信那個沙鷹說的話的,況且他說的這些,在下可以找人求證。到時候他的陰謀不攻自破。”張之然的幾句話並沒有讓楊輕扇放心,聽了他的回覆,她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麼。
“郡主,卑職還要回京覆命,就不護送郡主大人了,還請郡主大人這一路上注意安危。”另一邊,看到手下們收拾好戰場的廖將軍在黑金馬車邊上向郡主辭行道。
“不勞將軍費心。”馬車裡的楚盈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一直都沒有下車相見,到最後也是坐在馬車裡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
這來自京城的幾百個士兵來的快走的也快,一聲號子,幾百騎浩浩蕩蕩地向來路返回。只不過來時這些士兵雖行色匆匆,但骨子裡武朝騎兵戰無不勝的精氣神還是有的。可是走的時候卻只剩下默默無聲的喪氣,或許這也是由於這支軍隊第一次沒在戰場上遇挫而是被所謂的江湖烏合之眾擊敗的原因吧。
“那,楚姑娘我們繼續上路?”楊輕扇很自覺地走到馬車車伕位置上,輕聲問道。
“出發。”
“楊姑娘你說在這些什麼畜牲道的人會不會給楚山的魔教教眾報信?我們這次前往楚山會不會撲個空啊?”張之然將沙鷹的話暫時撇在腦後,對楊輕扇問道。
“張兄莫擔心,魔教內部也並非鐵板一塊。就比如我們這次遇到的這夥人來自畜牲道,實際上魔教還有其餘五道。每一道都有一個道主,而魔教教主之位尚且空懸。現在這幾道都在為爭奪魔教教主之位內訌,應該不會偷偷報信。”
“內訌?可是上次各大門派共同征討魔教的時候,魔教可是拿出了足以對抗半個江湖的實力來抵禦各大門派,若是這樣還算內訌的話,魔教的實力豈非遠超你我想象?”這是張之然第一次詢問有關魔教勢力劃分的問題,楊輕扇一邊駕著車一邊沉吟了一會才回道:“並非如此,上次各大門派要聯合征討的乃是魔教總壇。在下猜測魔教總壇遇襲的訊息一經魔教中人探得,必將全教出動共御外敵。在下如果沒猜錯,上次就應該是魔教絕大多數實力的展示了。當然,重視敵方實力也是應該的。”
“唐恕他是什麼道的?”張之然突然問了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唐恕當年是魔教大長老兼魔教餓鬼道道主。如今回到魔教當中以資歷來論恐怕會成為新的魔教教主了。”楊輕扇用平淡的語氣說著,好像並不擔心魔教中會出現新的教主一樣。
“那這樣魔教的實力統合在一起,豈不是要成為江湖大害!”張之然的聲音有些高,甚至從林間傳來回響。
“張之然,這就不是你要擔心的事了,歷年來魔教教主之位的爭奪都是一場腥風血雨。就算唐恕真的能當上魔教教主,他所要走的路那也是很長的。而且這樣一來魔教也會元氣大傷,如此說來卻是一件好事了。”楚盈聽見張之然的話突然回答道。
張之然有點奇怪這兩個人怎麼都對魔教的內訌有如此信心,然而這兩人一個是暗驚閣的前輩,另一個則是男扮女裝走遍江湖的郡主,說的話總是有些份量的。張之然因楊輕扇的猜測而微懸的心稍稍放下,專心觀摩起楊輕扇駕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