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既然閣下不願意說,我二人又怎好亂猜?”楊輕扇只是一笑揭過,眼珠子轉了轉又說道:“不知閣下特地來我們這桌是想說什麼呢?總不至於僅是為了展示閣下的訊息靈通吧?”
“當然不是,二位在江湖上屬於聲名鵲起的新秀,在下過來只是想看看是否有幸能結交一番。”
“哦?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願說的人,我們兩個可不敢說結交就結交的。”這話卻是張之然說的,他總有一種楊輕扇和此人對話獨木難支的感覺,這可是自他認識楊輕扇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此時幫腔道。
“哈哈哈哈,江湖人嘛,機緣到了也就認識了。二位不認識我只是因為沙某的名聲還不夠響亮而已。今天能和兩位風頭正盛的江湖新秀結識也算幸事,值得沙某好好喝上兩杯!”沙鷹邊說著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個剛剛一人喝躺了兩名江湖客的人。
“沙兄說的是。”楊輕扇說完這句,見張之然已經放下筷子,隨即拿起一旁的劍與行囊起身道:“江湖山高水長,沙兄有緣再見。”
張之然見狀自然不會繼續幹坐在椅子上,一同起身拱了拱手,隨後出門去了。
兩人繼續趕路,不過都是用走的,說一個趕字其實有些不實。
“張兄,這個沙鷹,不簡單。”沒走出多遠,楊輕扇突然開口道。
自從張之然鍛鍊了一手極強的感知功夫以後,在三醫廬外曾聽過的那些辨別武功高低的方法就都能用得上了。聽完楊輕扇的話,他還以為對方指的是這沙鷹的武功,不假思索地說道:“是啊,這位沙兄腳步輕盈,舉動沉實。呼吸悠長連綿,無論內功還是輕功都是不可多見的高手。”
聽到張之然的解釋,楊輕扇笑了笑道:“張兄,我想說的可不是這個。這位沙鷹他剛剛說出的那些話裡有一條資訊是他要麼是魔教中人,要麼是大雪山傳人。在下更偏向前者。”聽到這張之然才想起來,剛剛那位江湖客稱讚了一句魔教一句大雪山,而沙鷹恰好在之後說了一句“謬讚。”
“若是魔教中人的話,你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做什麼?報官?張兄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就是官,還是遠超一般小城裡所有官階的官。不要再想著第一時間就報官了。”
一聽楊輕扇的解釋,張之然不住地點頭,不是他真的沒有適應眼界變高的自己而是不習慣罷了。
趕路兩人關於這個小插曲的對話就到此結束了,至於楊輕扇會不會再把這件事報給她的同僚去處理,張之然不得而知。
可客棧裡的對話還在繼續。
“少主,這兩個人您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在兩人走後,那位小二走來收拾碗碟,邊收拾邊對著桌上的沙鷹說著。
“怎麼你也要教我辦事?”沙鷹自斟自飲時不忘回答小二的問題。只是動作和之前的小二如出一轍,雙眼緊盯著面前的酒,別的話什麼也沒說。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覺得那位張之然既然和梅師姐曾在某地共度了三年時光。少主應該多瞭解一下這個人。”
“沒聽懂?那我好好說一遍:不要教我做事。”這一次沙鷹的回答語氣有些冷,那小二聽了汗毛一豎,可是手上的動作卻不敢慢下,收拾結束以後笑著說了句:“客官您慢用。”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