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跟在張之然身後的秦威知道，這一手，張之然已經輸了。
張之然輸了一招，但戰局還在繼續。
那些被兩人震起的落葉沒有正常下落，反而是在空中扭轉身形，將葉鋒對準了羅。
“咻！”
所有的落葉都像是暗器一樣，朝羅激射而來。
羅還保持著一拳擊出的姿勢，張之然這一拳也不是沒給羅造成傷害。侵入經脈裡的破壞之力換一個人已經一命嗚呼了。
而秦威見縫插針的攻勢恰逢此時而至。
“秦威，你老了。。。”伴著一聲嘆息，羅的動作有了變化。
在張之然眼睜睜看著卻不能有任何動作的同時，羅抬手欺身，和張之然對上的拳變成好似毒蛇一樣的纏死手，順著張之然的手臂攀附而上。張之然此時身中被羅打入數道內力，制住多處大穴，一動也不能動。就算這些內力被張之然化解只需要一瞬間，但在這種高手面前足以致命。
張之然的身位和羅重合了，不，確切來說，是羅將張之然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這一下秦威瞄準羅的所有葉鋒全部變為對準張之然而發，如此激變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明明是秦威和張之然的一次絕妙配合，怎麼轉眼間就成了對張之然的殺招。
葉鋒在劃破張之然鼻尖的一瞬間停住了，同時張之然聽見身後傳來噴血的聲音。
秦威曾和張之然說過，一般人是練不了天威輪轉如意的，原因是常人的經脈不能做到內力在體內收發自如。秦威剛剛在最後關頭硬生生將自己的內力止住，一收一髮之間沒有做到隨心所欲。如果是在平時，秦威服用過天才地寶的經脈完全可以受得住，但是現在不一樣，秦威現在是重傷之體。
體內的異種之力化解，張之然恢復了行動能力。抬膝起肘，張之然用了毫無章法可言的還擊手段。
可惜這一次又被羅算到了，膝對膝，肘對肘。羅完美地擋住了張之然所有還擊手段，並將張之然依舊死死地限制在自己的懷中。
“喝！”張之然怒吼一聲，身上所有大穴皆使斥字訣，這一次張之然根本來不及計較體內內力的剩餘，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回身看一眼秦威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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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威的噴血聲響起的時候，張之然佈滿血絲的雙眼已經恢復如常。
張之然不計本錢的爆發還是成功逼退了羅，但當他回頭的時候，才知道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秦威伏在地上，腹部的傷口早已沒了天威止血，口中噴出的鮮血和腹部流出的一起漫在地上，染紅了張之然的整片視野。
“秦前輩！”張之然目眥盡裂，反身落在秦威的身邊，還在體外維持著的天威告訴張之然了一個好訊息：秦威尚有呼吸。
但是好訊息是有時效的，在這場戰局中再拖一會兒，好訊息恐怕就變成了壞訊息。
秦威一倒，場中局勢一下子分明瞭起來。看那邊的楚山叛徒們有的失望，有的絕望，也有一些躍躍欲試的眼神，張之然知道，恐怕是拖不下去了。
“可惜，原本秦威給我留的人情昨天已經還在你身上了。”羅不帶感情的聲音再次響起。
張之然已經從那種爆發的狀態下退了出來，肖世書同沙鷹的交手還沒佔到一點上風。而場中最大的敵人羅只是衣裳略有一些褶皺罷了，怎麼看張之然這邊都是敗局已定。再打下去也不過是楚山上的悲劇重演而已。
張之然的內力所剩不多，但他還是堅定地站了起來，守護在秦威面前。
“啪。”肖世書與沙鷹的交手也分出了勝負，就算是盛名江湖的碑劍山派長老，在如今鋒芒正盛的沙鷹面前還是難逃一敗。一柄斷劍被擊飛落在張之然的腳邊，肖世書的身影落下，重重地摔在張之然的身前。
“可惜了張之然，你我註定沒有再度交手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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