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楚鈴的不解與不可置信混雜在一起，用在場每個人都能感受到的絕望喊出了這句話。
“鈴兒，有很多事你不懂，娘可以以後再和你說，乖，到娘這裡，跟娘走吧。”
一道人影攔在了楚夫人和楚鈴之間，是楊輕扇。
她看著楚夫人從張之然身體裡拔出的劍上還流淌著屬於他的血，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楊輕扇剛剛發愣的原因只有一個，張之然沒能考慮到楚夫人叛入魔教的可能性，但她卻早該注意到。最近這些天連楊輕扇自己都說不出身上有什麼問題。感覺除了鬥嘴以外的時候腦子反應總是慢半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所以張之然被傷的一瞬間她愣住了，腦子裡只剩下一句話“我早該想到的！”
“楊姑娘，你也是鈴兒的恩人之一，我不想對你動手，你讓開吧。”楚夫人甩乾淨劍上的血跡，收劍入鞘後說道。看上去好像很有誠意。
楊輕扇沒有答話，只是擺出了架勢，兩隻手的手指間各有銀光躍動。
“如今楚鈴為我們所制，來援助的正道高手們也有大半在這幾天裡被本座擋下。現下楚山，內有憂患外有強敵。你擋在這裡有何意義？大勢已去，不如留下有用之身以待日後？”羅不知什麼時候從袖袍裡滑落出一根竹竿，拄著地對楊輕扇說道。
“原來天人道道主的好名聲都是憑藉一張嘴傳出來的？”楊輕扇冷聲說道。
“誰說楚山大勢已去的？”一道聲音從眾人身下傳來，放眼看去，竟然是倒在地上的張之然，此刻正掙扎著站起身來。
楊輕扇剛想靠過去卻聽張之然小聲說了句：“別靠近我。”
當然這句話可不是張之然心中有怒亂髮。作為見過那時張之然逆練藥王經場景的人，楊輕扇明白他要做什麼。
“張少俠，你是一定要把救小女一命的恩情化作日後我燒給你的紙錢嗎？”楚夫人重重地拋下這句話。
“楚夫人這一劍刺得精準，是擦著在下的心脈過去的。想必楚夫人年輕的時候定是江湖上有數的女俠了。可是為什麼要加入魔教呢？”張之然的說話聲由最開始的略帶虛弱到後來的恢復如常，讓對面的楚夫人變了變臉色。
“我說了你不會懂，懂了你也不會信。多說無益，張少俠，還是請吧。”楚夫人的決定甚是果斷，並不想給張之然拖延時間恢復傷勢的機會。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要出手。
“是因為你發現了陷害楚山的人並不是魔教之人，而是另有其人？不知楚夫人查到哪了？知道了對楚山出手的人大概是屬於哪個勢力的嗎？”張之然的一句話硬生生阻止住了楚夫人的劍勢。
“你知道？”楚夫人持劍對準張之然，沉聲問道。
“不僅我知道，其實就連楚鈴姑娘也知道一二。看楚夫人的反應，楚鈴姑娘知道的恐怕比你多得多。”
楚鈴知道的當然很多，跟著楚桀逃亡那麼久，有些事就算楚桀想隱瞞也隱瞞不了。此時楚鈴看著自己的母親，堅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