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娘,在下猜測,你之所以如此嗜睡,恐怕就是第八種奇毒發作了。”
“什麼奇毒?嗜睡的症狀不是已經發作過了嗎?再說我們經歷過第七種奇毒剛不久,怎麼會?”
張之然趁著這會梅枝茹還算清醒,趕緊把話撿重要的說:“是這樣,梅姑娘,你已經睡了兩日一夜了,而巧合的是,在下這兩日一夜裡丁點睏意都沒有,在下想,這應該不是單純的巧合吧。”
“然兄你等一下。”梅枝茹聽完並未直接回答,反而轉過身去,隨後張之然從背後看到梅枝茹似是把兩手合在一起,然後就聽見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嘶”。
“好了然兄,你再說一遍。”
張之然看到轉回來的梅枝茹左手紅了一大片,不覺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幾下。
事情總算交代完畢,梅枝茹聽過了也同意了張之然的說法,順便問了問張之然會不會點穴。張之然自然是不會,反而好奇地問道梅枝茹何出此問。梅枝茹解釋若是張之然會點穴,看到自己睡著了就點自己的笑穴,可惜了,看來還是隻能自己想辦法清醒。
張之然只覺自己臉上的肌肉跳得更厲害了。
話不多說,兩人用了些吃食就趕緊進了書堆直奔主題,找會因人而異的毒,不過根據這一特徵找到的毒不少,但是發作症狀如此徹底的對立的卻是沒有。二人僅查詢不背誦,翻找的很快,但結果並不如人意。
此時兩人分站書堆兩頭,都放下手裡的最後一本書,對視一眼搖了搖頭,張之然太久沒睡,雖然精神格外的清明,但是身體各處都在反饋給自己疲累的反應,只能運功緩解。
“然兄,要不你先休息會,小女子自己先找,困了就想辦法振作,就算你頭腦清醒,可是身體還是需要放鬆的。”
“無妨,在下的藥王經運轉起來可消除些許疲累,還撐得住,到撐不住的時候再作打算。”此刻的張之然渾身上下都吵著想睡覺,可是就是大腦格外清醒,目前這種狀態還不算什麼,但是為時一長就不好說了,張之然最近也算是博覽醫書,清楚這個道理,自然不敢懈怠,只想抓緊時間解決。
梅枝茹不再勸說,想了想,從書堆裡找了一本,說道:“既然沒有對症的方法,那我們只能從大範圍的解毒手段裡找了,然兄你不妨看看這本。”
張之然以為是什麼線索,趕緊接過,可看了一會卻是眉頭皺起。
“以毒攻毒?”張之然抬頭說道。
“是,小女子從解毒的手段入手,既然沒有對症的解藥,那我們不妨換個思路找找有沒有對症的毒藥。”
“這,可你我身上的症狀恰好對立,誰知道這毒在我們體內有了什麼變化,還是不是同一種毒了,這方法恐怕。。。”
“所以想請然兄你幫我一起想,這方法未嘗不可行,大不了找到對症的毒藥先給咱們其中一人解毒便是。”
這方法當世倒也存在,只是知曉的人不多,若不是藥王谷藏書豐富,恐怕兩人也無法知道。
“梅姑娘既然這麼說,那不妨我們從那些因人而異的毒裡找找看,最好是一種毒恰好對了我們二人的症,若有這種毒存在,那說不得就是正確答案了。”張之然也是心思活泛之人,略加思考就想到了這方法的可行之處。
“是了,然兄高見,不過之前也看過了,我們的毒相互對立,想找到恐怕。。。”梅枝茹說到這裡突然停頓,接著兩人都是靈光一現。
“互相對立!?”二人異口同聲。
說來也算有趣,本來這第八種奇毒在藥王谷的考題裡是唯一一個無藥可解的毒,藥王谷掌門之位從來傳男不傳女,所以第八種奇毒考得只是耐力而已。看看這傳人在三日不眠的情況下,能否還堅持解毒不去找門中長輩求助。可誰能想到陰差陽錯之下,這次接受考題的是兩個人,還恰好是一男一女,這種毒進了男女的體內本就變為兩種對立的毒,在梅枝茹和張之然的這番討論之下竟真找到了對策。想來當年在派中某已失傳的典籍中對此寫下無藥可救,熬過毒發之期自解的前輩見到這一幕也當是哭笑不得吧。
救治中毒之人有很多注意之事,大多就是避免被中毒者感染的防護措施。可目前兩人反其道而行之,分析這些注意之事是為何,而若是不這麼做又會有哪些方式將毒傳給醫者。如此研究,第八種奇毒之解,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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