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初中同學們的記憶,大多是小胖子張念懷、小辣椒周亞敏的。
像司蕨薇這樣的女生,於少年時的霍海而言、幾乎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成績好、長的還漂亮,芭蕾舞所鍛煉出來的優美形體和出塵的優雅氣質,更是讓她無論什麼時候都顯得那麼的與眾不同,即便是霍海意識到自己回來了、擁有改變命運的可能性,但也僅僅是出於對少年時懵懂且青澀感情的緬懷、而對這個單親家庭的女生産生了興趣,不過要是讓他依照親近程度列出份名單,司蕨薇是絕不可能出現在第一頁的。
與在法院工作的周亞敏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本就是當年的樂趣之一,霍海在下意識的調侃之後、也就反應了過來,見她怒目圓瞪、臉都氣的有些白了,直接豎起了雙手做投降狀。“開玩笑的啦,有事兒趕緊說,我下個樓可不容易……”
將手裡的牛津字典扔了過去、周亞敏咬著牙道。“霍海!你別以為悄悄的學會了彈吉他、知道女生生理期的那些事兒就能讓薇薇對你另眼相看!爛泥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
“爛泥上不了牆、那是因為沒碰上好瓦工!再說了,你難道想被掛上牆嗎?”
周亞敏懵了,一時間沒明白他想要表達什麼。
霍海只是下意識的懟了回去,等看清楚被她扔過來的是昨天買的牛津字典、可也有些撓頭。“不至於吧?還嫌棄這字典不是原版的?邗州真的是買不到啊,我都已經買過三本了,一本要二十多塊錢呢……”
‘三本’的說法、讓周亞敏腦海不自覺的就閃現出他在涼亭裡揍大金鏈子、在操場上揍七班的劉海、晚自習的時候揍那些校外的痞子,忍不住撲哧一下就樂了,等意識到自己不該笑的時候卻已經晚了,見張念懷正表情古怪的瞅著自己、火氣上來了可就一腳踹了過去。
差點摔下了樓梯,眼瞅著小辣椒甩著辮子便就這麼跑了、張念懷越發的苦悶了。“霍海?怎麼跟你在一起我總是會倒黴的啊?是你招惹她的、可為什麼要踹我啊?我可一句話都沒說呢!”
“沉默不代表你沒有在腹誹!腹誹遠比當面說、還要招人恨!”
揉著腿的張念懷傻了。“不是吧?這種理由你都想得出來?你虧不虧心啊?”
“你這腦殼兒裡裝著的可不是麵粉和清水,不會動一動就變成漿糊的,距中考只剩下二十天了,不好好學習、以後連小辣椒這種女生都看不上你……”
因為忘了把司蕨薇的交代告訴他了,而且也想明白‘掛牆上’代表著什麼,周亞敏回轉過來又聽見了這麼一句,直接便進入了暴走狀態。“霍海!我要殺了你!別跑、不許跑啊……”
被一個女生追著揍、實在是有些掉價兒,不過小辣椒那暴脾氣、卻真的是惹不起的,捱了好幾腳、身體倒是幸好還吃得消,不過一路上那些異樣的眼神、食堂裡彷如是圍觀大熊貓般的待遇,不但霍海有些吃不消、就連臉皮比較厚的張念懷都不敢抬頭,迅速扒完了飯便招呼著張念懷趕緊回教室,不過等到了教學樓樓底下的時候、幾個男生卻是圍了上來。
攥緊了手裡的飯盒,張念懷大聲道。“你們想幹嘛?”
為首的男生指著霍海道。“小胖子,這事兒跟你無關,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