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會殺了我……”
“閉嘴！”
張念懷才咕噥了一半、就被霍海和周亞敏的異口同聲給堵回去了，瞅著自己那件系在司蕨薇腰間的夾克衫、張念懷是委屈，委屈倒也並不全是因為剛上身的夾克衫被弄髒了，而是覺得明明霍海送過去的是自己的夾克衫、但為什麼她倆卻都只是感謝霍海、卻不感謝自己？不公平啊……
正午的陽光格外火辣，司蕨薇卻是面無血色、雙手冰涼，周亞敏扶著她回到了教室、見她遲疑著不肯坐下去，愣了下目光不由得落在了系在她腰間的那夾克衫，扭過臉先惡狠狠瞪了張念懷一眼、這才按著司蕨薇的肩膀令她坐了下來，然後便湊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沒關系的啦，反正都要洗的……”
司蕨薇的臉還是紅了一下，抿了抿嘴便沖著張念懷說了聲謝謝，這才捂著肚子伏在了桌上。
“不用謝、不用謝，應該的、應該的……”
張念懷有些不知所措，慌不疊的擺手。
司蕨薇紅了臉、哭笑不得，周亞敏卻連打帶踹的便開始攆人。“死胖子，說什麼混賬話呢！什麼叫應該的、應該的？不會說話就別說！死遠點！靠這麼近、看著就心煩……”
揉著被踢痛了的小腿、張念懷一臉幽怨的咕噥。“我招誰惹誰了呀？客氣一下都要捱揍，簡直是沒天理了……”
小胖子張念懷還沒有開竅，女生們的那點事兒、自然也就不會明白，霍海忍著笑將他的方向扳轉過來、沖著大門。“行了、行了，你就甭廢話了，趕緊去食堂找馬大嬸要點紅糖水過來……”
張念懷詫異。“哎？紅糖水？食堂有提供紅糖水的嗎？”
霍海佯怒。“趕緊去！廢什麼話！”
“去就去嘍，發什麼火兒啊？真是的，好人都讓你做了，連跑腿兒的事兒都要我來，真的是不公平……”
霍海抬腳欲踹，張念懷一個閃身就躥了出去，在走廊裡隔著窗戶得意的沖著裡面扮鬼臉、扭起了屁股，直到霍海瞪起了眼、這才一溜煙兒的撒丫子跑了。
見張念懷這個呆頭呆腦的終於被攆走了，周亞敏拽著板凳湊到了司蕨薇的身邊、幫她擦了擦鬢角的細汗有些心疼的道。“要麼還是送你回家休息吧？瞧把你痛的？這次怎麼來的這麼巧啊，下午你還要跳舞的呢……”
司蕨薇強擠出了一抹微笑。“沒事兒的，我休息會兒就好了。”
“還沒事兒？瞧你的臉都變色兒了！”周亞敏急了。“再說了，你總是要回家換下褲子的吧？小胖子的夾克衫又不是吸水巾，萬一再給浸透了、那可就麻煩了……”
司蕨薇想了想覺得也對，伸手去摸了下書包側面的口袋、一下子可就愣住了。
“怎麼了？”
“我鑰匙不見了……”
“會不會落在抽屜裡了呀？趕緊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