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絕沒有回話,只是走到木素素的床邊坐下,並伸手握住她一隻柔夷,只有感受著她溫熱的體溫,他這些日子一直提著的心才能有些許安寧。
“倒是你!你還有臉回來!你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折塵快步走到江一韻身邊,用食指點著她腦門兒就開始罵起來。
“師父,我錯了,徒兒錯了還不行嗎......”江一韻自知是她理虧,所以一直低著頭認錯,一點不敢反駁。
反倒是研遇,看見折塵那副模樣,伸手拉住了折塵的手腕,他的手便再也不能戳著江一韻的額頭了。
折塵想把手抽回來,但是用了很大的勁兒以後,他的手還是跟磐石似的紋絲不動,因此他只能朝著研遇叫道:“我不戳她腦門兒了還不行嗎?!”
聽到這句話,研遇才把手鬆開,折塵瞪著他把手收回去。
“既然沒事了,我奉主上的命,現在得把夫人帶回去。”研遇看著折塵吹鬍子瞪眼的模樣,毫不在意地開口。
“你主子是誰?”折塵問道。
這丫頭才出去這麼些日子,又惹上別人了?他心裡暗暗想著。
“江瑜景。”
江一韻明顯感受到,在研遇說完這句話後,折塵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即便他很快地掩飾,她還是察覺了。
折塵輕輕咳了兩聲,不動聲色地看了兩眼江一韻,然後才朝研遇招招手,說:“你跟我過來。”
折塵把研遇帶到最裡頭的一間房裡,然後把厚重的木門關上,確保聲音不會傳到江一韻那兒去。
“她可有想起什麼?”
這個‘她’自然是江一韻,研遇很快就簡潔地回到道:“沒有。”
“那就好。”折塵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沒有那麼緊張。
“她為何會失憶?”研遇問出了江瑜景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四年前,你主子花費了許多功夫才取得的斷腸草和忘情花,讓她從鬼門關走了一回,回來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折塵說話的語氣帶了點感慨,“不記得便不記得,忘了也好......”
“你帶她回去後,替我跟那江小子說一聲,人我還給他,他這次可得看住了。”
“這是自然,不勞前輩多慮。”
“好好,出去吧。”
研遇從房裡出來後,躬身對著江一韻說道:“夫人,還請您跟我回去吧,您師父已經同意了。”
江一韻沒想到折塵會這麼快同意,站起身正想說什麼,卻被折塵出聲給打斷了,“趕緊走,省的給我添麻煩,老夫看了你就頭疼。”
語畢,他還偏過頭擺擺手,一副嫌棄的不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