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一韻卻不威風,她被這兩個宮女給綁起來了,嘴巴也被緊緊裹住,這讓她最多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而且這聲音還細若蚊吟,殿外的風只要稍微大一點,她的聲音就立馬被掩蓋住了。
“姑娘安生待在這兒,要是發出動靜,奴婢可保不住姑娘的性命,”一名宮女笑著替江一韻理了理鬢髮,然後才像安慰似的開口說道:“再等些時日,等時候到了,姑娘自然能獲得自由,還能和親人團聚。”
話說的很有誘惑力,若是她眼裡沒有帶著殺氣和威脅的話,江一韻會更感動。
識時務者為俊傑,聽了宮女這番話,即便江一韻心裡再怎麼不願,也只能裝模作樣地點點頭。
那宮女見此,倒是滿意地笑笑,然後才帶著另一名宮女離開。
她們出去的時候,江一韻似乎聽到她們叫了一聲,似乎是‘參見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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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能是她聽錯了吧,她怎麼會在未來天子的眼皮底下被綁架呢。
江一韻雖然手腳被束縛住,但是她的眼睛沒被蒙上,所以雖然她不能走動,卻能肆意打量她的周圍。
光看她屁股下的地磚和那些價值不菲的花瓶,她就知道現在她在的人家一定是非富即貴,不過她好像在物件之間的夾縫處,所以她能看到的東西很有限。
——
與天希國舉國哀悼的悲傷氛圍不同,西涼國此刻卻是張燈結綵,家家戶戶的人都面帶喜色,城裡胭脂鋪賣的胭脂都一售而空,簪花也被買了個乾淨,成衣鋪更是連一匹布都不剩下,所有人似乎都在為接下來的事情做著萬全的準備。
皇宮內自然更是熱鬧非常,連太監臉上似乎都帶了點春色,來往的宮女更是面若桃花,眼含嬌羞,一個個都跟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走近了就能聽到她們好像是在談論哪家公子俊俏,哪家小姐知書達理,誰和誰般配之類的。
如此熱鬧的日子,上泉宮內的李錦亦卻像奔喪一樣穿著一身慘白慘白的宮裙,臉上未施粉黛,嘴上也沒有抹口脂,看上去有些憔悴和傷神。
見此,周蘭月給她拿了一件披風披上,嘴裡也擔心地說道:“公主,逝者已逝,皇上和皇后娘娘肯定也不想看見您這般模樣,您節哀。”
李錦亦握住周蘭月尚未從她肩上拿回去的手,睜著一雙哭腫的眼睛,看著周蘭月有些緊張的問道:“本宮讓你送信的事兒,你辦妥了嗎?”
“公主放心,御膳房的小太監說會把信送到五皇子手裡,畢竟您這次給的金子可不少,”說完,周蘭月又有些不贊同的說道:“雖然您和西涼國皇上還未有夫妻之實,但是您名義上畢竟是他的妃子,您私下約見五皇子的事兒,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怕是會對您不利。”
“本宮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李錦亦鬆開握著周蘭月的手,怔愣著看向花園裡盛開的美麗茶花,心裡暗自做了一個決定。
“公主做事自然是有分寸的,是老奴多嘴了。”說罷,周蘭月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才微弓著身子說道。
——
是夜,西涼皇宮熱鬧非常,李錦亦則是站在約定地點,靜靜地等待著司言紓。
她沒有成年兒女,自然沒有資格出席宴會,所以她才會讓一個小太監去送信。
李錦亦選的地方是冷宮比較偏僻的一處宮殿,日久失修,據說還鬧鬼,所以平日裡沒有什麼人來。
夜風微涼,樹影婆娑,冷宮宮殿裡沒有掌燈,即便有月光照拂,也是昏暗的厲害,而李錦亦卻又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頭髮也未梳成一個髻,只看背影,像極了一個女鬼。
李錦亦不知在此處等了多久,才聽得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和那人熟悉的嗓音:“錦亦,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