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韻被江瑜景接回去以後倒是過得挺舒坦的,但是研語過得可是不安生。
他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但是江一韻並沒有看出他受了什麼傷,只是有的時候會被他過分怨念的眼神給嚇到,但就算她問研語發生了什麼,研語也總是反應很大的不停往後退,拉開和她的距離,邊退嘴裡還喊著:“你別碰我!你離我遠點兒!你再過來我就叫了啊!我真的叫了啊!”
見研語就跟被欺負的小媳婦兒似的,江一韻就算再好奇,也不好問他什麼了。
今日晚上,江一韻跟往常一樣用了晚膳,卸了髮髻,沐浴潔身後,正打算睡下,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起了。
“誰呀?”江一韻從床上坐起身,手裡捏著被子問道。
但是來人沒有開口,而是用一陣更加響的敲門聲回答了她。
心中覺得奇怪,但是江一韻還是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
穿好鞋後,她又從床邊的屏風上拿了一件外套隨手披上,然後才小步走到門前將門開啟。
還沒看清眼前人,江一韻就覺得肩上一重,來人已經抱住了她,並把頭擱到了她肩上,江一韻下意識就想推開他,但是她卻被抱得更緊了。
“是我。”江瑜景把頭埋在江一韻的肩膀上,聲音也有些悶悶的,江一韻聽了,竟然覺得他的語氣裡帶著一分委屈?
“你喝酒了?”江一韻推不動他,兩人隔得這麼近,她自然聞到了他身上一股濃重的酒味。
“就一點兒,就一點兒。”江瑜景說著話,手也沒閒著,依舊還是緊緊的抱著江一韻不肯鬆開。
江一韻看著他這幅神志不清的模樣,當然不會相信他只喝了一點兒了。
“你鬆開點兒,我喘不上氣了。”江瑜景抱的實在是太緊了,江一韻實在是呼吸不上來,所以她拍了拍江瑜景的手,示意他鬆開些。
但是江瑜景就像是鬧脾氣的小孩兒似的,一點也不講理,“我不松,一鬆手,你又要離開我了。”
江一韻本來都想罵他是個登徒子了,但是話都到了嘴邊,她卻感受到肩頭有一股涼意,他,哭了?
“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許你離開。”江瑜景又開口撒嬌了起來,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濃濃的哭腔。
江一韻看著他這與平時完全相反的可憐樣,內心深處的母性被激發了,所以她伸手回抱住了江瑜景,還拍了拍他的背,柔聲安慰道:“我不走,你把手鬆開好不好?”
“真的?你不騙人?”江瑜景收起了眼淚,但語氣裡還是帶著委屈。
“當然是真的了,我從不騙人。”想著不要和喝醉酒的人講道理,江一韻耐著性子說著。
“你真好。”江瑜景說完這話,卻突然沒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