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林木匠不僅在京城有些名頭,在臨近的幾個村子也有點名聲,因為他不但木工活做得好,還會屋頂捉漏,天希國百姓的房子大都是平房,屋頂是用瓦片蓋的,年深日久加上雨水多,被大雨一衝就會漏水,所以幾乎每家隔一段時間都要捉漏。
而前些日子這林木匠剛在隔壁村子接了個大生意,一連去了好幾天都沒回家,好不容易他回來了,他媳婦兒見他面色慘白,只當是工作累了,便也沒放在心上,更何況他帶回來一大筆錢,他媳婦兒和三個女兒自然是高高興興的。
但是,這樣的好日子還沒過多久,出事兒了!
林木匠在回京的第三天晚上突然死了!死狀極其恐怖,整個人就好像是被野獸啃過似的,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他媳婦兒生了第三個女兒的時候身子本就元氣大傷,再被這麼一嚇,當場就暈了過去,眼看著就要和她相公一起去了,三個女兒也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可事情並沒有就此落下帷幕,林木匠頭七的那天晚上,他媳婦兒和兩個女兒都雙目圓瞪死在了靈堂上,身上的皮被人活生生剝了下來,用木楔子給牢牢釘在了牆壁上,血把整座牆壁都染紅了,而林木匠的屍體也被人從棺材裡撈了出來開膛破肚,他腹腔裡的東西都被取了個乾乾淨淨,兩隻眼珠更是被人給挖了出來,只留下兩個血窟窿,看著就讓人直冒冷汗。
他的媳婦兒和兩個女兒一晚上都死了個精光,就連院子裡的狗和屋裡的老鼠都死了個乾乾淨淨,全家竟然幾乎沒有一個活口,除了他那個三女兒。
京城衙門來的兩個新來的捕快,更是當場就被濃重的血腥氣給噁心得當場吐了出來,饒是見過不少案子的老捕快,見到此情此景,心中都不免有些難受。
而林木匠的三女兒雖然沒有死,但是卻下落不明,鄰居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她被嚇瘋了,有人說她跳河,去下面陪她的爹孃姐妹去了,真相如何,仍舊是一個迷霧重重的謎團。
在衙門的人把林木匠一家的屍體搬回去以後,住在林木匠家東邊的鄰居就自作主張請了幾個道士來做法式,據說有人親眼看到那幾個道士從林木匠家裡的院子裡挖出一個青銅大鼎,這一挖可不得了!
大鼎里居然裝滿了屍體!有的已經白骨化,有的還很新,而眼尖的老捕快一眼就認出裡面有隔壁村子失蹤的人!
這下京城可就人人自危了,原來的京城知府先前一直把這些案子壓著,但是現在都被人親眼看見了,不僅壓不住,反而鬧到了李德顯耳朵裡,李德顯一氣之下就革了他的職,知府職位空缺了,但是案子不能不辦啊,現如今京城人心惶惶,不知道誰說了句鬧鬼,而且這鬼專門殺家裡有女兒的,所有家裡有女兒的百姓全都把門關得緊緊的,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李德顯昏庸了這麼多年了,朝臣也大多是酒囊飯袋,一個個不幫倒忙就算了,讓他們破案簡直是痴心妄想,左想右想他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人選,碰巧李景程來後宮探望文月婉,被李德顯知道了,當場就下旨,認命李景程破案,美名其曰是他作為太子的歷練。
“所以你現在找我幫忙了?”江瑜景看著李景程,不鹹不淡地開了口。
“咱們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幫我一下唄。”李景程此刻全無了太子的高高在上,笑著看著江瑜景。
看著江瑜景皺著的眉頭,李景程立馬又接著開了口,“我聽人說那鬼專門抓年輕漂亮的女子,你幫我除了這鬼,你不就能放心的和你家韻兒膩歪了?是不是?”
“抓鬼你得找道士,我可不會。”江瑜景沒理會李景程這番說辭。
“你明天跟我去一趟那林木匠家裡,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李景程捻起一枚棋子,放到了江瑜景書房放著的棋盤中央,眼神幽深,半晌才聽得他輕蔑一笑,“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裝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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