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聞聲將手伸了出來,他的肌膚不僅白皙而且比剛降世的嬰兒還要嫩上幾分,見此,江一韻心中竟生了妒意。
但是她沒有想多久,就一門心思放在了替男子醫治上,她拿出手帕放到那男子手腕,並伸手替他診脈。
脈象平穩有力,十分健康,只是現在脈搏跳的有些快,估計是緊張。
江一韻將手放了有些時間,但是她怎麼也看不出這是病患的脈象,所以她把手收了回去,轉頭向研語說道:“你家主子脈象正常,並沒有患病,你們可以離開了。”
“不可能!我家主子絕對是患了絕症!治不好的那種!神醫,你要不要留下我家主子住幾天,貼身給他看看病之類的?”研語看著江一韻打算送客的姿態,當場就急著開口。
“公子當真……”江一韻本來還想問這人是否真的患病,但是當她抬頭看到江瑜景的臉後,頓時驚訝,“怎麼是你?!”
“不能是我嗎?”江瑜景見她驚訝的模樣不禁低聲淺笑,笑聲如同那醇厚的美酒令人沉醉。
“你來我這兒做什麼?!”
“我有病。”江瑜景正聲厲色說道,看上去像是真有那麼一回事兒。
“……”
神經病。
江一韻無語,世間之大,倒真是無奇不有,她還是頭一回見到巴不得自己生病的人。
“我治不了公子的病,還請您另尋高明。”江一韻下了逐客令。
“我馬上就走,”江瑜景似乎並不意外江一韻趕他,“但是你有一樣東西落在我這兒了。”
江瑜景拿出今天那個侍女撿到的香囊,攤在手心,遞給了江一韻。
“是我的,謝謝你了。”江一韻拿過香囊看了看,確實是她的不錯。
“不知江小姐這香囊是哪裡買的,繡工格外別緻。”江瑜景看著江一韻的眼神裡帶著點探究和深沉。
“額,也算不上別緻,我自己縫的,勉強能入眼罷了。”江一韻對自己的繡工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現在這麼被誇獎,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我與姑娘有緣再見。”
江瑜景起身,朝門外走去,半點不猶豫,見此研語愣了一會兒神,才趕忙跟上江瑜景的步子。
待到兩人已經走出醫館有些距離,研語才皺著眉問:“主子,咱這就走了?啥也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