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好像聽到什麼了不得的話一樣,張開兩胳膊,就要抱徐燦森,可惜他胳膊太短,都攬不住徐燦森,惹得徐燦森將他給抱起來,“下次不要再搞這樣的事,知道嗎?”
小胖子認真地再點點頭,“爸爸,我知道了。”
徐燦有些欣慰,他有時候就怕小孩子不好教,別看他兒子才上幼兒園,遠比同齡的小朋友知道的更多,可能是他離婚的緣故,他這兒子特別的粘著他。
顧鳳凰躲在房間裡,頗有些心塞。
手機被她設了靜音,就算有電話進來,也是半點聲響都沒有。
她忍不住拿出手機,看著有十來通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號碼,看著很陌生,當然對於她來說,原身所有的朋友都是陌生臉,她一個都不記得——只是這麼十來個通話記錄,讓她有些懷疑這電話是不是真有人找她。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回了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富含著磁性的男性嗓音鑽入她的耳朵裡,——她比平時更敏感了些,這正是顧煌的聲音,便急忙地掐斷通話,將手機往床裡一扔,好像那手機是毒蛇猛獸一樣。
原身早就與顧煌商議好了要怎麼的將徐燦森踢開,又不會損失到原身在鳳凰財團所享有的一切,那只有一條路:就是徐燦森死掉!
這清醒的認知落入顧鳳凰的腦袋裡,就忍不住嘆氣連連,殺人這種事,又不是切菜切蘿蔔的小事,而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她無從理解原身的堅決與狠毒,——惟一想著的是大概是要拯救一下徐燦森的命。
想象是美好的,但現實是殘酷的,她在腦海裡使勁地找了找,也沒能找到關於原身與顧煌商議著要除掉徐燦森的辦法——她盤腿坐在床裡,床極為舒適,以她那沒怎麼見過“大世面”的腦袋使勁地在想,到底怎麼樣才能將徐燦森除掉而被當成意外事件一樣捲不起丁點的波浪?
殺人,電視電影裡橋段非常的多,她越想越心驚,丁點睡意都沒有。
半開的房門,能聽到徐燦森父子進來的聲響,她赤著腳落地,躡手躡腳地躲在門後,悄悄地看著那一對父子,徐燦森是抱著兒子進來,望向他兒子的眼神充滿著豐沛的感情,小胖子瞧著天真可愛。
這麼一對父子,誰能忍心去破壞他們?讓一個小孩子失去了徐燦森這樣一位父親的照拂?顧鳳凰忍不住在心裡默唸了幾聲,“造業呀造業——”也虧得原身竟然那麼狠毒,讓她都有些難以直視自己的這個身體。
顧鳳凰輕輕地嘆氣,將房門關上,背靠著門,好關天,她才去洗臉。
望著鏡子裡精緻的臉蛋,顧鳳凰對著鏡子出神,經過這幾天,這張陌生的臉蛋,好像慢慢地讓她有了接受度,不再是當成別人的臉,這的確現在是她的臉——
她雙手捧著水沖洗著臉,濕漉漉的臉,更襯得她的肌膚沒有半點瑕疵,如剛剝殼的熟雞蛋一樣柔嫩,讓她不由嘆服,原身真的有一張被上天都眷顧的臉蛋,正正是應了那句話:貌若天仙,心如蛇蠍。
洗了個澡,顧鳳凰躺在床裡,聽得簡訊提醒聲,到是將手機拿起來看了看,手機接收了一個彩信,又是剛才的那個號碼。
“小鳳凰,臨陣退縮可不是你的作風,怎麼著,看上徐燦森這二婚男了?”
不光只有這句話,還有隨之而來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顧鳳凰。
卻不是現在的顧鳳凰,瞧著很青澀,好似才十幾歲出頭,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紀,對著鏡頭,她笑嘻嘻地抓著一個少年的手落在她平坦如飛機場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