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剛才在想美女嗎？”
“確實，那個人是我的表姐，她很漂亮。”說話間，一股驕傲的氣息從林殤身上自然流露出來，那些藏在歲月中的寶貴回憶即便已逝去，也仍在自己心中佔據著很高的地位。
“你喜歡你的表姐嗎？”李紫夜問道。
她和司空悅顏都是孤兒，那些親人們的樣子在腦海中的印象十分模糊，同時她也好好體會一下那些親人之間的血脈相連的情感。
“當然，我愛她。”
“她叫什麼名字？”話音剛落，李紫夜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她看得出來，那是林殤最為珍貴的記憶。
“諾薩賽東·喬妮爾。”
出乎意料，林殤回答了。而且她的表姐還是來自諾薩賽東，那是個曾在一夜之間隕落的龐大家族，李紫夜聽司空悅顏講述此事之時，甚至還覺得有些惋惜。
“那她……”
“對，她在那一夜隕落了，而且是在我面前。”林殤搶過話來說，竟無一絲悲傷之意。
“過去很久了。”李紫夜說了句可以理解為安慰的話。
“十幾年前的事。”林殤努力剋制住情緒，繼續道:“不過她依舊影響著我。”
“比如剛剛嗎？”
“嗯，你撲到我背上的動作非常像她。”林殤做出了遲到已久的正確解釋。
“你樂意她這麼做嗎？。”李紫夜道。她發現自己竟漸漸沉迷於和林殤討論一個死去的人，有些可怕。這明明是她不該涉獵的歷史。
“剛開始不是。”林殤道。
“你反抗過嗎？”
“反抗無效、被迫接受，再到心甘情願。”
“聽起來像是在馴服一頭野獸。”李紫夜咯咯笑道。
“她總是把我當馬騎。”林殤的眼神停留在一隻在獅子背上休息的獅鷲，說道:“我保留尊嚴的方式是，讓她把我當獅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