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是真的很餓,但餓了一晚上,現在看到食物好像都沒感覺到食慾了。
“陸驚舟,你第一次殺人,什麼時候?”簡單保持著端槍的姿勢沒動。
陸驚舟嘴角一撇,沒好氣地出聲糾正:“你就不能委婉一點,應該問我第一次出行任務是什麼時候!”
簡單眨巴眨巴眼眸,重新問了一邊:“你第一次出任務殺人是在什麼時候?”
陸驚舟:“……”
好吧!他敗給她了。
陸驚舟有些無奈地出聲回應道:“大概有快四年了吧!我第一次進疾風突擊隊還沒一個月的時候,就單獨的接受了上級的命令,協助境外抓捕一些販毒團夥……”
具體日期他還記得,就如簡單說的一樣,那是他第一次殺人。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他沒得選擇。
簡單微微一愣,四年前,那陸驚舟豈不是才十九歲?
“沒有什麼感覺嗎?”簡單微眯了雙眸。
陸驚舟眉梢輕佻,漂亮的桃花眼尾輕眯,那右臉頰下的桃花痣隨之一動,在耀眼的陽光下是那般的好看。
只聽他語氣輕松,出聲回應:“沒什麼感覺,我的正義感和榮譽感覆蓋了一切。”
因為他知道,他做的事情是對的,這就足夠了。
有時候的殺戮和犧牲,只是為了阻止更多的不幸。
簡單垂眸,沒有再作聲。
可能是女人天生敏感懦弱的性子在作祟,她才會感覺到不適,甚至有一種罪惡感……
……
簡單並沒有打算用絕食來懲罰誰,只不過是任性,心情不好,不想進食罷了。
當能量供應不上,體力消耗又快,當天晚上的五公裡越野,簡單直接暈倒在了山路旁,腦袋昏沉著,失去了意識。
倆個小時後等她醒來,是在醫療室的病床上,手背上正輸送著營養液。
簡單一睜眼,身旁坐著的顧玖便立即出聲問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聲線中充滿了緊張和擔憂,甚至是自責。
簡單對上身旁那雙深棕的眸子,抿了抿有些幹渴的唇瓣,輕搖了搖頭,沒有作聲。
她這個時候才發現,被顧玖一直握著的右手手腕上,帶著一塊黑色的表,那是之前在叢林中他們互相通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