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聆江看著沙發上躺著有幾分悠閑悠哉的簡單,眸中多了幾分探究,突然出聲說道:
“顧玖的神經,好像出現問題了。”
簡單眸色一動,淡淡地應了一聲。
傅聆江眉頭有些不解:“你不擔心?”
簡單有些漫不經心:“顧玖以為不沾酒就沒事,其實是隱藏埋伏性質的,隨著年齡增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發……這次的突然,可能是注射了刺激神經的藥物引發導致的,不過問題不大,這種神經性的病變不會持續太長時間……”
簡單淡淡地說著,傅聆江眉間的摺痕越加的深,有幾分試探性地出聲:“你完全不擔心?”
簡單直直地看著身邊站著的傅聆江,心不在焉地出聲說道:“擔心,但有用嗎?我很清楚他的身體問題,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應該把他救出來嗎?”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顧玖一直保持這種精神狀態,那就不用服牢刑了?”
簡單:“……”
簡單坐起身來,一臉認真地出聲說道:
“就算現在可以不用服刑,那也只是緩刑,總有好的一天吧?再說了,就算是服刑,頂多去個十多年的時間,為了逃避刑罰這麼一直傻下去,那耽誤的可就不止十幾年了,你當我傻啊?”
傅聆江臉上有些不自然,顧玖的神經突然出現問題是他沒有意料到的,加上簡單實在是太過於淡定了,所以他才會有些隱隱的不安……
不過顧玖那邊確實不是應該他最擔心的,他現在,只需要照顧好簡單,忙活幾天後的婚禮就可以了。
雖然,這並不是她所願。
餐廳裡的俞於魚吃了平生最飽最撐的一頓飯,哪怕她使了勁的吃,還是剩下了一大半……
她收拾好之後,猶豫遲疑著出了餐廳,走到沙發上陪著簡單看著無聊美劇的傅聆江旁邊,支吾著出聲說道:
“那個……傅先生,我……我能離開了嗎?”
傅聆江連頭也沒回,只是淡淡地出聲說道:“車鑰匙在門口的抽屜裡,自己去車庫選一臺。”
俞於魚:“……”
她淡淡應了一聲,轉而有些失魂落魄的往樓梯處走去,打算回房間換個衣服就出門……
至於車,傅先生這段時間的照顧已經讓她很感激了……
幾分鐘後,俞於魚穿著一身休閑的下來,外面是一件白色的輕薄羽絨外套,襯託著那肌膚越加雪白細膩了。
她緩緩小步的走過來,見傅聆江始終都沒有看她一眼,抿了抿唇瓣,斷了打聲招呼道個謝的念頭,離開了別墅——
這半年多來,她每天晚上都住在這,對房間的每個角落都已經熟悉了……
可這些,終究不是她的,不管是物還是人,從一開始就不該抱有念想奢望才對。
良久,簡單才出聲說道:
“她挺好的,看得出來你也不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