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傅聆江穿著一身灰色的浴袍從浴室出來,看著床邊坐著的簡單,淡漠的出聲說道:
“你可以用了,不過地上有點濕,小心滑。”
簡單應聲站起身來,步子有些侷促的往浴室走去——
走了沒幾步,簡單突然頓步回過身來,小心的出聲問道:“是他打的嗎?”
她昨天晚上還問過他,再怎麼也是血濃於水的親人,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要他想盡辦法的報複證明……。
他說,窺探別人的隱私是要負責的。
所以,是指他背上的那些傷痕嗎?
傅聆江只是對上簡單的視線,沉默著,沒有出聲回應。
簡單瞬間明瞭過來,沉默,就是最好的回應。
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終究只是一句吐聲:“你說得對,他不配做一個父親。”
說完轉身進了浴室。
一個能對自己孩子下那種狠心的,又怎麼會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呢!
……。
等簡單出來的時候,傅聆江已經換好了衣服。
“早餐錯過了,他叫你下去用上午茶。”傅聆江低啞出聲。
簡單淡淡的應了一聲,原本昨天晚上還對那個慈祥的長輩有著幾分尊敬的,可看到傅聆江身上的傷痕後,瞬間充滿了鄙夷……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隨後,簡單跟傅聆江一起下了樓。
長桌上,簡單還沒吃倆塊糕點,埃爾突然在把一份檔案放在了簡單的跟前,主位的卡洛斯出聲說道:
“你看看,如果沒有什麼異議的話,就簽字吧!”
“嗯?”簡單下意識疑惑出聲,好端端的,叫她簽什麼字?
簡單拿起桌上的那份檔案,大致的瀏覽了開頭,還沒看到一半,簡單複雜地皺起了眉頭,對卡洛斯·海維賽德出聲問道:
“這是什麼?把威斯敏特公爵的璽位傳給我孩子,還包括格羅夫納集團和你名下的所有財産?”
卡洛斯溫和一笑,輕點了點頭,“你看完沒有問題的話,在最後一頁簽字就行。”
簡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卡洛斯,這不是在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