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開槍了。
開槍射殺了那個溫暖過自己的女人。
以至於這麼多年來,他始終沒有結婚。
就像卡洛斯說的,玩女人可以,但不能動感情。
“埃爾,你說,如果我殺了那個傭人,江,他會有什麼反應?”一道蒼老的聲線響起。
埃爾身子一僵,突然覺得身子有些發涼,好像,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一樣……
遲疑了一會,埃爾才出聲回應道:“回閣下,整個別墅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的私人財産,包括傅先生在內。”
自然也包括他在內。
卡洛斯·海維賽德,第八代威斯敏特公爵,有主宰自己財務的權利。
卡洛斯淡淡地出聲說道:“我很想看看,如果把一頭狼逼上絕路懸崖,他再無可退了,是選擇縱身一跳,還是面對眼前的敵人,做最後的掙紮和廝殺。”
說完抬眸,看向一旁站著的埃爾,出聲問道:“埃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埃爾抬眸,呼吸有些紊亂,恭敬應了一聲,轉而後退了幾步,轉身離開了臥室。
幾分鐘後,別墅一聲槍響打破了這夜色的寂靜,將原本還有些疲憊昏睡的傅聆江徹底驚醒,呆呆地看著那在夜色中依舊明亮的別墅輪廓……
……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傅聆江徹底暈了過去,等他醒過來時,已經在醫院了。
由於他後背的傷口,他整個人完全趴著,側臉靠在充滿漂洗劑味道的枕頭上,視線還有些模糊。
他的高燒也才剛剛退了下去,整個人還有些暈沉的提不起勁兒。
一旁站著的阿方索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西莉,死了。”
話音一落,傅聆江眸子輕顫,沉默著,沒有作聲。
可被子下的雙手,卻不禁緊握成拳,拳頭緊握得有些發抖。
他早就叫她離他遠一點了,她偏是不聽。
這結果,都是她活該。
阿方索繼續出聲稟告:“修·海維賽德先生一個小時前已經回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