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玖親自帶領疾風突擊隊和簡單一起去了那老兵的墓碑前,沒有人哭,除了那名被救的新人。
他們好像很從容的面對戰友的死,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可簡單知道,誰的心裡都不好受,能說出來的苦和痛,那都不算什麼。
後來,陸驚舟說,他們在進疾風突擊隊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甚至,每個人都寫了一封遺書,在顧玖那裡存檔……
往後,大家明顯不在狀態,還沒有從突然少了一個人的事實中回過神來。
……
晚上,射擊館。
這幾天的射擊館都是槍響聲,那人形靶上不再是槍槍十環,甚至還出現過四環的菜雞水準。
突然,陸驚舟低頭垂眸,看著從伸手環抱著他腰身的雙手,眉頭一蹙,沒有言語。
衛靈犀將臉貼在他寬實的後背上,也沒有言說任何寬慰的話語,只是就這樣緊緊的,靜靜的抱著他。
她說不出來什麼安慰的話語,再怎麼安撫,也改變不了自己隊友死在身邊的事實。
只有把這一切都交給時間,讓我們學會小心翼翼的掩埋……
良久,陸驚舟才收斂心緒,轉過身來,出聲問道:“怎麼了?”
衛靈犀輕搖了搖頭,輕聲回應:“晚上沒有看到你來食堂,餓不餓?”
他們都心有靈犀地沒有刻意去觸及內心的脆弱。
陸驚舟搖了搖頭,一把攬過衛靈犀的肩膀,出聲問道:“過年怎麼安排你休的?”
“我沒休。”衛靈犀淡淡地出聲回應。
別人休息都是回家,她沒有家。
陸驚舟皺了眉頭,有些不滿:“怎麼?簡單沒給你調嗎?”
“不是,是我自己要求值班的…。”衛靈犀出聲解釋。
陸驚舟這才明白過來,轉了話鋒:“那你休唄!跟我回家。”
話音一落,衛靈犀抬眸,眸中滿是意外,還有些不知所措。
這算是,見家長?
…。
因為不可能把所有士兵的假都放在這幾天,所以陸驚舟和衛靈犀倆人第二天就離開了部隊,當天晚上就回來了……
晚上十點多,簡單都已經睡下了,寢室的門被敲響,書桌前的顧玖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