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
修·賽維海德出聲叫道。
簡單眸子輕動,抬眸看向眼前的修,只是一眼,便垂下眼眸來,沒有去作理會。
修可能覺得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機,只能轉身朝著空餘的座位而去,等待葬禮結束。
隨後,簡單再次抬頭的時候,只見修將剛到靈柩前的傅聆江打了一拳,威斯敏特公爵的兒子公然動手打人,引起了關注嘩然。
今天來的都是一些名流上層人士,自然也就認出了傅聆江,同時對於傅聆江和修之間的關系議論紛紛……
“你來這幹嘛?”修被阿方索攔了下來,脾氣顯然有些急躁。
傅聆江伸手輕觸了一下被打疼的臉頰,硬是將嘴裡的血水嚥了下去,性子依舊不溫不火:“霍爾·羅斯巴什教授的去世,我感到很痛心,參加一下葬禮,不行?”
修剛想要出聲回應些什麼,還沒來得及,只聽身後一道平靜的聲線搶先打斷:
“如果想要鬧事耽誤葬禮,請馬上離開。”
這話就像是滅火器,瞬間將修心頭的怒意撲滅消散。
隨後,只見簡單緩緩站了起來,走上前來,不說分由的,直接一拳打在了傅聆江的另一邊臉頰上——
一旁的阿方索和另外一個保鏢見此十分惶恐,沒想到接連倆下讓傅爺捱了打,要他們幹嘛?
簡單這一出拳,讓眾人更是有些猜想不透。
人家修打那一拳,本來就聽說他們兄弟不合,那簡單這一拳,又是為了什麼啊?
一旁輪椅上的簡兮看著簡單任性的舉止,眉頭頓時緊皺,但身邊的陳清民壓著她的肩膀,低聲安撫道:
“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
簡兮猶豫著,終究還是沒有作聲。
傅聆江伸手扯開擋住他眼前的阿方索,垂眸看著眼前紅著眼眶的簡單,微微附身,隨之而來的是那淡淡煙草的味道,他低聲說道:
“這一拳,我認,當是一個道歉了。”
就是這道歉,不知是對早前綁架簡單的行為,還是其他。
話音一落,簡單的手臂被人拉扯一帶,她向後退,跌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簡單看都不用看便知道這宣告主權的行為只有誰才能做出來,她一雙眼眸中帶著極其的冷漠,深深地看著傅聆江,聲線平靜:
“這一拳用來道歉未免有點太輕了,你最好現在就開始祈禱你能置身事外。”
她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如果他一開始的針對物件是顧玖的話,那不排除他會對霍爾教授下手的可能性。
他們說的是中文,一旁的修包括在場的人幾乎沒什麼人能聽懂,修的脾氣一向急躁,問簡單:
“之前在訂婚宴上,是不是他強行帶走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