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嘟囔著:“以前我就說,年紀大了,就別瞎折騰了,跟其他老頭子下下棋啊!跟老太太跳跳舞,約出來喝杯咖啡什麼的,說不定還能迎來你夕陽情呢!”
霍爾·羅斯巴什二十歲年輕時曾經有個貌美如花的妻子,但他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儀器醫藥上。
有一次做完手術出來,她的妻子跟另一個男人就在門外等著,直接說:她不想守活寡。
霍爾·羅斯巴什有些恍然,這個時候才記起了他還有一個妻子。
妻子妄想著霍爾會挽留,可他冷靜異常,只是應了一聲,說待會把離婚協議送到他辦公室,隨後又去準備下一場手術了……。
他年過六十多,至今膝下無兒無女,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醫學事業。
她曾經調侃過,以後等他百年了,她給他送終……
簡單笑著,眸中的淚光終究還是忍不住滴落下來,看著床上的老人,眸中滿是悲哀可笑。
良久,簡單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外面等候的傑羅出聲說道:
“簡小姐,羅斯巴什教授一直希望你能留在實驗室繼續幫助他未完成的實驗研究……”
簡單眉頭頓時一蹙,看著眼前的傑羅,哪怕他比她大了近十歲,也依舊沒有留半分客氣和情面,立場堅定:
“克隆實驗我是不會沾染的,至於其他的,我有心無力。明天我還會再來,麻煩你了。”
說完轉身去了消毒室,準備脫下自己的隔離服離開——
她確實有心想要重回醫學界,但事實證明,一個不能拿手術刀的,確實有些吃力了。
不多時,簡單離開試驗所的大門,剛上車,西裡爾車子還沒發動,門口的保安突然結隊的朝簡單他們的所在沖了過來——
簡單和西裡爾倆人皆有些疑惑,身後趕上來的傑羅一臉怒意,出聲說道:“簡小姐,霍爾·羅斯巴什教授死了。”
簡單瞳孔驀然放大,怎麼會?
西裡爾只是覺得後背一寒,有些擔憂地看著簡單微紅的眼眶,羅斯巴什死了,在簡單看望之後死了,這代表什麼?
……
紐約警局的審訊室。
簡單癱坐在這個不大的小房間,一臉淡然冷漠,不管問什麼都重複著:
“我只是進去看了一眼霍爾教授,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負責審訊的警官還很年輕,他義正言辭地出聲說道:“跟你一起的傑羅先生說你一直在對昏睡著的霍爾·羅斯巴什言語攻擊,還單獨在重症監護室滯留了近十分鐘。
隨後等你離開之後,傑羅先生去巡邏房間,霍爾·羅斯巴什已經沒有了心跳,而具醫學證明,羅斯巴什教授因為腹部重傷造成的休克不醒,目前生命跡象穩定,排除突然死亡的意外,對此,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沒有證據,動機,對於一個垂危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老頭,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警官從一旁的資料袋中取出一份遺産轉讓書來,遞到了簡單的面前,正聲說道:“你急切的想要得到這份遺産,所以動手殺害了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的霍爾·羅斯巴什,這個動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