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這份修改過的劇情什麼的都明顯要比之前的更波折,更飽滿出彩一點。
可是時吟畫的,就是他之前給她的稿子裡面的內容。
雖然有自己新增的一些小細節,畢竟畫和小說還是有點區別的,但是劇情伏筆上,她根本沒有做任何改動。
他連夜,把自己的大綱,和後面的劇情全都改掉了。
時吟最後氣得連手都在抖。
她出了大學校園,就直接在家裡畫漫畫了,交際圈子非常單純。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她丟掉手機,爬下床,小跑進書房,準備去找之前顫慄的貍貓發給她的後續劇情的文件。
剛走到客廳,就聽見門鎖咔嗒一聲輕響。
時吟扭過頭去。
顧從禮拿著鑰匙站在門口。
小姑娘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頭發亂糟糟,睡衣亂糟糟,一看就是剛睡醒。
深秋天涼,不比夏天,南方又沒有地暖,地板上冰冰涼的。
她呆愣愣地仰著頭看著他,想起他昨天的烏鴉嘴,突然覺得好委屈。
又氣,又委屈,憋屈的不行。
她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人啊。
她也沒做過壞事,為什麼會遇到這種討人厭的人。
顧從禮走進來,回手關上門,站在門口看著她,低低嘆了口氣:“過來。”
時吟皺皺鼻子,走過去。
他俯身,從鞋櫃裡抽了雙拖鞋出來,放在她腳邊:“穿上。”
她沒動,停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踩進拖鞋裡,揉了揉鼻子。
顧從禮直起身來:“又哭?現在知道委屈了,你自己不是挺有主意的嗎,什麼都不跟我說。”
時吟瞪他,鼻子酸酸的,硬是沒掉眼淚:“我哪哭了?我氣得不行嗎?我都被人這麼欺負了,稍微委屈一下怎麼了!”
“沒不讓你委屈,”顧從禮垂眼,看著她紅紅的眼眶,抬手,拇指指尖從她有些濕潤的眼角擦過去,落在耳際,輕輕捏了捏她軟綿綿的耳垂,
“這事兒你要是早來找我說,跟我撒撒嬌,你說,我能讓誰欺負得了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