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憂鬱地看著她:“我為情所困。”
方舒:“哦。”
時吟:“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情所困。”
“我懶得問。”
“這個故事有點長,一兩句也說不清楚——”
“那你閉嘴吧。”
時吟彷彿沒聽見,自顧自繼續道:“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夜黑風高,鬼門大開,伸手不見五指,我和我的朋友們坐在寒風中,只有一盞做舊的夜燈能夠勉強照亮彼此的臉——”
方舒忍無可忍,筆一摔:“你到底要放什麼屁。”
“就是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在藝體樓樓上捉鬼,然後遇到的那個疑似保安的男的,他其實不是保安,是個老師,教畫畫的,然後——”時吟深吸了口氣,“我有點喜歡他。”
“……”
寂靜了半分鐘,方舒僵著臉看著她,然後,瞪大了眼睛:“你再說一遍?”
時吟嘴角一咧,笑容燦爛:“我好像還挺喜歡他的耶。”
方舒難以置信:“你不是說他是老師嗎?”
“教畫畫的,應該不是編制的。”
“那也是個老師啊!”方舒沒想到她狗膽這麼大,“而且你都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你就喜歡他了?”
時吟二話不說,掏出手機,翻出了剛剛在論壇那張帖子裡儲存下來的那張偷拍,舉到她面前:“我後來遇見他了,知道他長什麼樣。”
方舒盯著那張照片三秒,用評價鴨子一樣的口吻冷靜評價道:“是個尤物。”
時吟:“……”
有的時候她覺得方舒這個人真是社會,不應該是學霸才女,應該是個女流氓的。
女流氓聽不到她的腹誹,繼續道:“你這不是喜歡他,是見色起意。”
時吟正色道:“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
方舒被她氣笑了:“你這個情來得還真是突如其來。”
時吟肅然:“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方舒:“……”
時吟一向是個行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