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時吟坐在工作室裡,手裡筆一丟,數位板一推,哼哼了兩聲,靠回到椅子裡,開始玩手機。
明天週日,剛好有部新電影上映。
時吟翹著二郎腿,眼珠子一轉,心下有了決定。
手邊草稿隨意丟在一邊,她慢條斯理站起來了,走出了工作室,回手關門,踢踢踏踏跑去浴室卸妝去了。
卸完,時吟泡了個玫瑰牛奶花瓣浴,敷了個面膜,躺在床上哼著歌,一邊拿著平板看影片,一邊發微信。
時吟是a市人,遍地是朋友同學,高中時期閨蜜方舒剛從紐西蘭留學回國,目前還沒有找工作,每天家裡蹲待業混吃等死,吃喝玩樂必備人選。
時吟二話不說給她發微信:【姐妹!姐妹!你說,我們是不是好閨蜜。】
方舒回的也很快:【我只有三塊錢。】
“……”
人情冷漠,物慾縱橫的社會。
時吟面無表情,只嘴巴動了動,臉上的面膜貼了差不多十多分鐘,此時已經有點幹了,稍微緊繃繃的感覺。
她捏著面膜紙一邊兒撕掉,隨手丟進垃圾桶,和方舒定好了明天見面的時間,又在高中的同學群裡面狂轟亂炸了一通,約了幾個許久沒見的朋友晚上一起,才爬下床,去洗手間洗面膜液。
時吟跟方舒初中同校,不過兩個人當時不怎麼對付。
方舒是小才女,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學校裡有什麼活動都能拔得頭籌,人很傲,幾乎不怎麼跟其它同學說話。
時吟當時算是她的一個強有力競爭對手。
沒有想到高中,兩個人考進了同一所,還同班。
同班也就算了,還同桌。
同桌也就算了,方舒無意當中發現,這個她初中時期以為的強勁對手,是個嘴巴逼逼逼逼停不下來的傻逼。
方舒覺得,如果時吟是個反派,那麼她一定是個死於話多的典範。
而對於她高中時期的那點兒破事兒,方舒也自然是最瞭解的一個。
包括顧從禮。
週日是個好天氣,日頭大,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原稿畫是肯定畫不完了,時一老師幹幹脆脆地放棄,不僅一張不準備畫,還像個中二時期的小孩兒似的開始跟顧從禮玩起了叛逆。
她行程安排的滿,中午和方舒吃個飯,下午看場電影,晚上參加一下同學聚餐。
十點鐘回家,洗個澡睡覺,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起床跟顧從禮正面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