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球球同志工作效率不低,時吟就他一個助手,以前臨近截稿期趙編輯也會來幫忙,倒是也勉勉強強夠用。
但是這次因為事情堆了一堆,新舊連載半個月內都要弄出來一話,一個助手也實在有點忙不過來,時吟就讓梁秋實幫忙留意下有沒有認識的人願意來做個臨時助手。
正忙的時候,時母再次打來電話,讓時吟不要忘記週六晚上跟人家約好的吃飯。
時母打過來的時候時吟正在畫分鏡的指令碼——nae,手下動作沒停,接了時母電話歪著腦袋用肩膀夾住,就聽見時母在那邊大著嗓門:“喂!喂喂!寶貝,你幹嘛呢寶貝!”
時吟心思都不在電話上,哼哼哈哈的應付著,都說了些什麼也沒太聽進去。
等分鏡指令碼草稿終於畫完已經是晚上快十一點了,時吟一下午連水都沒喝一口,拖著半條命出了工作室去廚房覓食,就看見一條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時吟從記憶最底層挖出了某個好像叫林源的電話號碼。
時間太晚,時吟也不好再給人家回電話過去,只發了條資訊,道了個歉,確定了一下明天的見面時間和地點。
等了一會兒,對方沒回。
這人可太養生了,不到十一點就睡覺的。
時吟手機丟在一邊,拽了袋泡麵出來煮了,又熬到後半夜把草稿改完,完全沒有明天就要去相親了要睡美容養顏覺的自覺。
第二天就理所當然的睡到日上三竿,時母哐哐哐來砸門了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一開門,就看見時母雄赳赳氣昂昂站在門口,表情和氣場有點像馬上要沖進敵人警備區的女戰士。
時吟剛從床上爬下來,衣衫不整,鳥窩頭,眼皮子腫的像兩個饅頭,迷迷瞪瞪的瞅著門口的人。
咔嗒一聲,時母手裡的手榴彈保險栓被抽掉了。
下一秒——
“時吟!!你又熬夜了是不是!!!”
——爆炸了。
時吟不太懂時母為什麼對這次相親這麼重視。
她自認為自己長得也沒有很醜,而且才剛剛二十三歲,還有好幾年可以浪,實在不是需要急著相親的年紀。
時母的態度就好像,她錯過了這次的這銀行精英,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被按在沙發上拿冰勺子敷眼睛的時候,她提出了異議。
時母翻了個白眼,一手拿著一把勺子貼在她眼皮上:“你以為我想呀?你天天在家待著,到哪認識男人去,你要是去公司裡找個工作我還用給你操心這些事情?就現在這樣,別說你二十三,你呆到三十三歲也不會有男朋友,”時母越說越起勁兒,憤憤嫌棄道,“我給你辦了個健身卡,以後每天都給我去運動聽見沒有?天天除了吃就是睡,我是生了個豬啊?”
“……”
……
時吟這個人,情路一直不怎麼順暢。